但夕阳半边挂到山头上时,大夏那边岸边一处水道口处,数艘楼船忽然驶了出来,朝他们驶来。
青鸢一直警惕着岸边的动静,见到这幕,心中暗惊,连忙禀报唐韵。
唐韵上哨楼一看,也是吃了一惊,那几艘船都载满了军士,显然来意不善。
她立刻吩咐道:“将此事报知天师,让他来看看!”
青鸢答应一声,又下了哨楼,不一会儿回来了,神情古怪地道:“皇上,天师正在他屋子里吃零嘴儿,说没必要为这点小事上来。”
唐韵气道:“小事?人家都快打过来了!朕亲自去揪他上来!”
青鸢忙拦住她,道:“天师说不用了,他已经解决了此事。”
唐韵愕然,转头望向船窗外,只见那几艘楼船本来已经近到十余丈范围,这时竟然放缓了速度,没敢再继续追上来。
大周号则一直保持着原速,使得双方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远,转眼把那些船只抛在了远处。
唐韵疑惑地道:“他干什么了?”
青鸢茫然道:“臣也不知。”
唐韵好奇心大起,总不能陈言真有什么神通,隔空逐敌吧?
她转身下了哨楼,直奔陈言的屋子,连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入:“陈言!你究竟干了什么!”
陈言正坐在一个小火炉边,左手捧着杯热腾腾的奶茶,右手拿着块白嫩细腻的糕点,不紧不慢地道:“臣只是让人升起了第二面旗。”
唐韵大愕:“旗?什么旗?”
片刻后,甲板上。
唐韵看着大周号船楼顶上此前没有的那面旗帜,一时懵住。
和国旗并列,但高度稍矮一些,上面绣了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天师”!
就这俩字,竟然把对方给吓得不敢再迫近?
半晌,唐韵才神情古怪地回到二楼,进了陈言屋子,在他对面坐下。
“你怎知道这俩字有用?”她蹙眉道。
“臣早前派人在大夏打探了一番,”陈言把另一杯奶茶递给她,“如今臣的名号在大夏,不比阎罗王差多少。”
这趟要去大夏,他自然早就派人打探清楚了状况,否则怎可能随便贸然进入险地?
自打当初会战之后,夏逊回到国内,将当日战况添油加醋地一说,把安排了这场大战的陈言描述得跟神乎其神。
当然,夏逊主要还是想为自己脱罪的意思,表明这趟输了不怪他,只怪对方有高达。
不过事实上也确实那一战大夏输得太惨太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若是真让他再重新带上一阵十几万的大军跟陈言斗,他也没那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