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被发酵起来,这一两个月时间,“大周天师陈言”这几个字渐渐被妖魔化,大夏军方听到这几个字,无人不惊无人不惧。
所以陈言才备了一面自己的天师旗,以作不时之需,结果果然派上了用场。
“若他们不吃吓呢?”唐韵问道。
“那就算他们倒霉了。”陈言轻描淡写地道,“不动手,对他们是最好的结果。”
“这倒也是。”唐韵一想也对,真要打起来,对方的楼船怕是根本拿大周号没辙。
不过,大周旗不如天师旗在大夏军士心中的威望高,这事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片刻后青鸢冲入屋内,急道:“皇上!后面有一艘大夏的军船追上来了!”
这下连陈言都有点讶异起来。
对方还真不怕死?
片刻后,哨楼上,陈言眯着眼望着那追来的船只,忽道:“不对,对方不是来打仗的。”
唐韵也看出端倪来,道:“这一艘不是楼船,而是轻帆小船,来得快,但若打起来,只怕一个回合都招架不下。”
那船又细又长,速度飞快,隐约可以看到上面站着几个人,但也就几个人。
陈言心念一转,吩咐将大周号放缓了速度,等着那船追上来。
不多时,对方船只到了大周号旁边,跟站在猛虎旁边的小蚱蜢似的。
军士一起动手,将绳梯抛下,让那船上的一人爬了上来。
来人是个身着大夏军服的中年汉子,面色惨白,战战兢兢地上了船,小心翼翼地道:“我是大夏水师的人,敢问这船可是大周天师陈言的座驾?”
一名军士喝道:“既知是天师座驾,你追上来做什么?”
那中年汉子胆战心惊地道:“我奉我家水师将军之命,前来向天师示警,怕天师他老人家的座驾误闯入战团,受了折损……”
那军士搜了他的身,确认他没有带上任何兵器之后,这才带他往船楼而去。
到了楼门外,军士禀报道:“大人,此人自称是大夏水师的,奉大夏水师一名将军之令前来报信。”
楼门轻掩,门内的陈言没有出去,不动声色地道:“报什么信?”
中年汉子心忖这该就是天师,双腿不由一软,跪在地上,惶恐道:“回天师的话,我军日前截住了一艘来历莫名的船,但那船十分厉害,难以截捉,如今仍在前方十多里外负隅顽抗。敝主怕天师的座驾贸然往那而被波及,故而让小的前来向天师示警,求天师明鉴。”
门内,陈言和唐韵对了个愕然的眼神。
“一艘?日前?你们什么时候截住他们的?”陈言喝道。
“是昨日清晨。”中年汉子不敢不答。
这下陈、唐二人更懵了。
也就是说,一艘船,跟大夏水师的舰队斗了两天,居然还没被击沉?
什么船这么厉害?
不过对方既说是来历莫名,估计也不知道那船的来历,问也白问。陈言心念一转,改问道:“那船什么大小,有何厉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