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打碎了领导抹脸的小黑瓶,自救中。ps:求饶有用么?)
许是拔高了期待值,所谓的“驴三样”,吃到嘴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一个类似蹄筋外面包裹了一圈肉皮,先是软糯的胶质感,再是弹牙、劲道有嚼劲,口感来回交替,味道主要来自于加工时添加的香料。
另两个则是细嫩,起沙,有点子腥臊之气,得粘点调料,大块吃就有些腻。
总之,不是多出彩。
失望之余,李乐开始琢磨,要是自己来做,是不是能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但也提了个醒,这种下三路的东西,剔除“民科”的宣传,真不值得专门花钱。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几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气氛渐浓。
钱吉春和李乐一起喝酒的机会不多,一时兴起,有心试探李乐的酒量,和亲家公使了个眼色,开始轮流给李乐上起了语言。
三杯不见脸红,五杯眼睛愈发清亮,两人轮番,也没能看出李乐的底,自己倒有些脚不稳。
赶紧偃旗息鼓,心道,再这么下去,两人很快就得被干翻。
“小丽,小丽!!”钱吉春冲门口喊了几声。
“咋?钱总想我咧?”小丽撅着红灯嘴进了门,笑着招呼道。
老钱一拍桌子,“噫~~~~~,说甚胡话!”
“呀,木看见伲么。”小丽瞧了一旁正埋头喝汤的钱宝库,赶紧凑过来,给钱吉春倒茶,“怨我怨我,来来来,喝茶,喝茶。”
钱吉春手一推开水壶,“喝茶多没意思。”
“小丽,给你介绍哈,这是你大泉哥滴弟弟,才从燕京来滴。回老家,上你这儿来吃饭,你咋个也得表示表示。”
“哎哟,我就说伲么,这么俊滴后生,可是面生。还想着是你们谁家滴新姑爷,原来是一道梁老李家滴小弟。”
说完,小丽从桌上捡起个酒杯,顺手倒满,走到李乐旁边,按着李乐的肩头,俯下身笑道,“来,姐姐陪你喝一个,以后再来岔口,咱们可就是熟人了。”
李乐只觉半边胳膊碰到什么肉嘟嘟的东西,忽忽悠悠,弹性十足。
随即狗鼻子被动开启,一股劣质香精的化学品味道,直冲天灵盖。
李乐心里一哆嗦,城中村没有梳子的小发廊即视感油然而生。
想着赶紧提杯送客,却听到白家兄弟里的白洁说道,“小丽啊,干喝酒多没意思,来个曲儿,咱们可好久没听你唱过了。”
“就是,就是,来一个。”
“那是得唱一个。”
小丽嘴一抿,又往李乐身上靠了靠,“噫,唱曲啊,那一杯可不得,怎么着也得走连连。”
几人都笑,又起哄。
李乐挪挪屁股,靠李泉近了点,“连连啥意思?”
“连喝三杯。”李泉只觉得自家弟弟腼腆,“不行我帮你喝了。”
“算了,三杯而已。”李乐只想赶紧脱离毒圈,这味儿太特么冲了,一扭头,“三杯,是吧,来!”
“行啊,钱总,打个板儿。”
“好咧。”钱吉春笑呵呵拿起根筷子,敲着桌子。
几声之后,就看到小丽把李乐一屁股挤开,一手搭着李乐的肩膀,一手举着酒杯,唱起来,
“我家院儿里我等着来。”
“你给姐姐诉说这一点点滴事情来。”
“你姐夫今晚上不在家,姐姐给你留门,看你来不来。”
“月亮进了云里天就黑,路上走着莫怕摔。”
“大门不走你就翻墙来,怕人听见你就拎起一双hai。”
“姐姐给你好招待,三两的酒杯你慢慢得来。”
“我关门咱就拉熄个灯,咱赶紧上炕还有营生。”
“地怕荒来人怕穷,好婆姨就怕汉没劲。”
“一把把姐姐搂在你滴怀,一盘土炕厚厚的垫,两人滚成一疙瘩蒜,这不争气滴裤袋咋就解不开......”
李乐知道陕北婆姨酒桌上的酸曲儿,素来荤腥不忌,但一听到小丽开口,好家伙,这词儿,这么放得开的么?
不过,唱的是真有味道,怪不得钱吉春把人叫进来。
陕北黄土地上的“下酒小菜”,可比江南的缠绵婉转,来的挑逗、暧昧、热烈的多,其实这里,在有些事情上,一点都不保守。
一曲唱毕,小丽的酒杯送到面前,耳边是众人的鼓掌喝彩,李乐点点头,接过来,三杯三饮而尽,又是一片叫好。
小丽也不含糊,“唰唰唰”陪了。
这才扭着“丰硕”的腰身起来,不“经意”用手抹了下李乐的胸口。
噫~~~~~,李乐胳膊上一片鸡皮疙瘩。
。。。。。。
“没喝多吧。”
“没呢,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