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很感?谢他,至少他会分出一点点善心来关心余序。我对他的不安感?降低了些,以至于林近东距离我越来越近,我没?躲,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他皮肤不白?,得益于热爱户外运动的缘故,是健康的小麦色。
薄唇勾起时有点戾气,眉骨又高,眼?神十分锐利,但很性感?,带着强势霸道的掌控能力。
他松开我的手,但依旧亚着我,呼吸几乎纠缠在一起,“你是不是要去看医生?。”
“你怎么知道。”我红着眼?尾,直直看着他,“你看到我和谢雍在一起了。”
“是啊,他不是想追求你吗,哥哥刚好看到,帮你把把关。”林近东眼?底浮起兴味,疏冷的笑了笑。像是在嘲讽我似的。
我听到“哥哥”这个称呼,还没?说话?,被他捏住耳垂,缓慢地捻磨,“他是知恩的青梅竹马,别想多?了。”
“……”我咬紧唇。我知道,他只是不想看到原本围着自己妹妹团团转的男人们竟然敢追求别人。
林近东松开手,在半空撑开右掌,指骨修长分明,慵懒的放松,“走吧,我陪你去看医生?,他是我大?学同学。”
谢雍还在餐厅等我……
他仿佛看出我在想什么,敛眸,口吻强势:“我告诉谢雍。”
我十分乖巧的点头?。
不知道林近东用了什么办法。原本还在休息的心理?医生?竟然抽出了点时间,对我进行?一对一的治疗。那是个年龄看起来跟林近东差不多?大?的男人,不过?手指上的戒指倒是明晃晃告诉所有人已婚的身份。
医生?正在填写?病历卡,时不时抬头?,“你又来医院了,看来年底案子很多?。”
林近东在一旁,侧脸轮廓锐利分明,眼?睫微垂,英俊无可挑剔。
“昨晚有场车祸,很蹊跷,肇事者和受害人都还在急救室,我来看看情况。”
是江明濯?我受了一点轻微的惊吓,差点没?拿住手里的笔。
林近东浓眉敛起。
他很敏锐,不能被他看出破绽,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果然没?人能逃脱剧情的循环。江明濯依旧被撞上,这次的人却不是余序,那会是谁呢?我想到好多?种可怕事情,又想到更?恐怖的画面,写?的很慢。
好不容易填完,我看向?医生?。
“能简单告诉我你遇到的问题吗。”他问,我拿出手机,想打字,他皱眉,“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用文本编辑通常有思考的过?程,表述也会变得有倾向?性,我不好判断你的情况。”
可我,我不会说话?。
我急的眼?睛红了。
“你用手语告诉我。”林近东凛声打断,“我告诉他。”
我看着他,他索性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慢悠悠的挺直身子,“我遇到过?很多?不会说话?的受害人,你可以相信我的专业能力。”
男人周遭气场夹带着愈发强势的侵略感?,我喉间滚了滚,颤着手指告诉他。
林近东:“她曾经交往过?一个男朋友,因为性格不合适分手了,但现在这男人还时不时出现在她梦里,她很害怕。”
他眼?眸深邃,似乎明白?了我平时总是紧张和不安的来源。
而医生?则是紧盯着我右手腕上的手铐,紧缩的眸子蕴起不易察觉了然,他看向?林近东,笑了。
“最近一次做梦是什么时候。”医生?有条不紊的做着记录。
林近东:“就在昨晚。”
“做梦醒来后会有什么不舒服的情况吗,会清楚地记得梦里发生?的一切吗。”
医生?很专业,提出的问题都很有针对性。
林近东的嗓音冷静,沉稳,没?有任何的修饰语,简单扼要的表达我的想法。
最后他们得出的初步结论是,我的心理?压力太大?了,独居时很危险。
医生?建议我这段时间先跟别人住在一起,再?观察一段时间,是否还会做梦。
走出办公室,我对林近东抬起手腕,有些不好意思,“可以拿掉吗,我感?觉不太舒服。”
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经历过?刚才那场诊疗,对他已经很信任了,在我眼?底,他是个专业,冷静,强势,优秀的检察官,他很有正义心和责任感?,能解决很多?麻烦。
我又晃了晃手铐,发出动静声。
林近东喉结轻滑了下,他握住我的手腕,把手铐解开了。
细细的手腕上,留下了淡红色的印子。
他微微俯身,身上那股冷淡的木香气息从四面八方倾覆而来。
林近东低声道:“我不知道这个会伤到你,抱歉。”
自从看过?医生?后,他一直在克制着强势冷戾的气场,狂肆的侵占气息被收敛起许多?。
我摇摇头?,用手告诉他,“我只是身子容易留下印子,稍微碰一下都要红好几天,没?事的。”
“……”他的眼?底忽然生?出了点凌冽的破坏欲,甚至咬了咬后槽牙。
危险感?一闪而过?。
下一秒,那双凉薄锐利的黑眸看着我,“医生?的建议,你要不要试试。”
我不解。
“你住到我那里,我帮你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