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都不简单(1 / 2)

接着他转向尤福财,目光灼灼,“再传旨,大宴群臣,告慰太庙,让列祖列宗也看看,我大明儿郎,能复我河山,能斩尽胡虏!”

“末将叩谢陛下。”

“奴婢遵旨!”尤福财涕泪横流,忙不迭地磕头。

殿内侍立的宫人早已按捺不住,齐刷刷跪倒在地,山呼万岁的声音仿佛余音绕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站在殿中,望着阶下黑压压的人群,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忽然觉得殿外的风声也不再呜咽,倒像是在为大明的新生而呼啸。他走到窗前,推开雕花木窗,夏日的阳光涌进殿内,照亮了他年轻却已见坚毅的脸庞。

“赵武,”他回头看向仍跪在地上的信使,声音温和却带着力量,“你一路辛苦,先下去歇息。等战俘押到,朕还要亲自审一审,那些鞑子,欠我大明的血债,该好好算了。”

赵武重重叩首,声音哽咽:“末将. . . . . .谢陛下!”他起身时,腿已麻得站不稳,被两个小太监搀扶着,却依旧挺直了脊梁,一步步走出乾清宫。

阳光穿过窗棂,在金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檀香依旧袅袅,只是这一次,殿内弥漫的不再是沉郁,而是劫后余生的振奋与对未来的期许。朱由校望着案头的辽东舆图,伸手抚过那些曾经的失地,嘴角终于扬起了久违的笑意。

“皇爷爷,您丢失的辽东万里江山,朕帮您收回来了,若您在泉下有知,请保佑大明江山万年. . . . . .。”

朱由校放下手中的辽东捷报,锦缎奏章上“大破后金,斩首五万余”的朱批还带着墨香,他眉梢眼角都是掩不住的笑意,随手将密报往紫檀木案上一搁,指节叩着桌面道:“尤福财,你听听这数儿——五万!徐天爵不愧朕这么信任他,倒也真是给朕长脸。”

“那是自然,陛下慧眼识人。”

站在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垂手立在案侧,玄色官袍上的金线在宫灯映照下泛着冷光。他年过五旬,眼角的皱纹里像藏着无数密不透风的故事,此刻也躬身道:“陛下洪福,将士用命,此乃国运昌隆之兆。”

朱由校哈哈一笑,从龙椅上欠了欠身。他不过十几岁,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龙袍穿在身上还显得有些空荡,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玉如意——那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各地上的贡品。

这个小玩意儿,他格外喜欢。

“好了,别在这儿恭维朕了,快下去办事儿。”

“是。”

朱由校吩咐尤福财下去,准备召集群臣,他要将这个好消息公之于众,边关立功的将士也要大加封赏。

尤福财走后,朱由校依旧沉浸在喜悦之中。

“昌隆?朕看是该让那些建州女真知道,大明天子的刀,还利不利!”他忽然顿住话头,瞥见骆思恭欲言又止的神色,眉峰微挑,“怎么?你还有事?”

殿内的暖意仿佛骤然凝住。骆思恭喉头动了动,缓缓抬头,目光落在朱由校年轻却已见城府的脸上:“启禀陛下,辽东除了捷报之外,还有一事. . . . . .臣斗胆,需单独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