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首要之际,还是听孙叔的,先平息对方的怒火,把人放出来才是正经。
先到这儿,她连忙对身旁的孙叔道:“他孙叔,你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孙叔叹了口气:“大郎娘,不瞒您说,我们这位县老爷,别的没有,就是喜欢女人,原本后宅有个备受宠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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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的姨娘,她有个叫秦六的兄弟您知道吧。那家伙,简直弄的是乌烟瘴气。现在可好,前些日子
不知从哪儿又抬回来了一个,比姨娘还受宠。她的兄弟啊,也比秦六更能折腾,这回大郎得罪的就是她的兄弟。”
一听是这么个关系,魏三娘皱起眉头:“不知对方,能不能通融通融。哦,当然,银子我带了,若是不够,还能回去取。”
孙叔一听,顿时挺起胸脯,冲着她比了个大拇哥。 “妹子,要不说还是你是个办事的人。说实话,是非对错,还不是那新姨娘的一句话。我也劝大郎低头,可他偏要认死理。他也不想想,现在是个什么世道,县衙又是个什么地方。我们虽说是个衙役,
可还禁不住女人吹点枕头风的。“
说到这儿,孙叔也感觉到一阵悲凉:“妹子,今儿我就多说几句。我看你是个有眼界的,大郎也有本事,在这龌龌龊龊的地方真是屈才了。”
魏三娘沉默片刻,攥紧手中的银子,仰脸一笑:“孙大哥的好意我知道了,等大郎这回顺利出来,我便不叫他再去了。”
孙叔又是一口长叹。
等赶到对方约定好的地方之后,魏三娘停下脚步,扭脸对孙叔道:“孙大哥,您先回去吧,这一路多谢了。”
孙叔万般惊讶:“怎么,妹子,你要单刀赴会?不行啊,你不知道这人,简直就是个无赖,若是你自己上去,会吃亏的!” 魏三娘当然知道,但是孙叔还要在县衙干呢,而上面是个什么章程她心里一点数都没有。若是个好相与的,那还好说。可若是个难缠的,只怕孙叔往后的日子也难过。人家肯这么帮忙,已经实属难得
,她又何必要拖人下水呢。
想到这儿,她抬脸微微一笑:“您放心好了,这事我定能办妥。已经让您跟着我劳累一天了,再下去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孙叔见她态度坚决,只有顺从,临走时不忘叮嘱:“妹子,记住,什么时候钱吃点亏没啥,只要人没事就好。”
送走了孙叔,魏三娘转过身,抬头望着牌匾,上面用描了金的隶书,写着天香楼三个大字。
做为城中最大的酒楼,她怎会不知呢。都说来天香楼吃一顿饭,跟饮血一般。对方这是来了个下马威啊,摆明了不是一般银子能解决的。
魏三娘攥紧了手心,一咬牙,硬着头皮便往里闯。
告诉小二自己的姓氏之后,对方直接将她带去二楼雅间。魏三娘脚步沉重,心口更是被石块儿压着似的。
她盘算着手中的银子。
店里的生意现在稳定下来了,抛去一开始的热闹和新奇,如今固定来的一批都是北狄人士兵和周围零散几户邻居。而家里的开支结余下来,开店几个月来,一共赚了两百两银子。
两百两她给兑成了银票,原本想着拿出来给三郎盘家药铺的。可如今看来,没准今日就要破财免灾了。
好歹有这银钱傍身,魏三娘的腰板稍微直了些。 只是她没留意的是,在她身后不远的一个雅间,有一个男子,手中捏着酒杯,正呆呆的望着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