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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衍沉默许久,轻轻一笑说了句,爹和你二哥,当然会这么做,只不过是怕你此行不惜命,就诌了个瞎话骗你。我梁家五十万铁骑,春秋都已踏遍,怎么都打得掉北狄南北朝养精蓄锐二十多年的任意一座庙堂,可这么霸气的事儿,爹来做,哪里比得上你们兄弟两人以后亲自去做?
梁尘开玩笑说放心放心,我还没玩够,怎么可能舍得死在北狄,到时候家里最小的反而最先去见了娘,想想都闹挺。
从来对弟弟好声好语呵护的梁澈一巴掌狠狠拍在梁尘后脑勺上,笑骂道说的什么屁话,也从来不信鬼神一说的大将军梁衍接连呸了好几声,然后虔诚念叨着童言无忌菩萨保佑。
梁尘摸了摸疼痛的后脑勺,见到此景,无奈一笑。
眼眶湿润。
短短二十年光阴,如白驹过隙,此刻梁尘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为何在外人面前说句话放声屁都如同虎啸龙吟的梁衍会经常对着自己屋内的画像发呆?为何在边境战场上威名震震的二哥回到家却始终以二嫂马首是瞻?许白本该一直成为独占鳌头数十年的江湖第一剑客,却因心中始终不曾忘却的那一袭红衣,自愿在方寸阁楼画地为牢,只为在她的家乡观望北境雪景,即使以破碎心境走出了九层阁,也没有忘了在当年二人初遇的江上铁索关,出剑如雨落,最后再入家乡皇都,一举成就陆地天人,说到底还是为了大姐。
至于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字。
梁尘想着她的面容,扶着岩壁,摇晃站起身。
他也不知道,究竟从何时起开始喜欢她,更不知晓,为何那么喜欢她。
那些想在洛阳对她说的话,最后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他这一辈怕的事有太多太多,但他不想到死,都做个胆小鬼。
梁尘睁开双眼,抬头望天,以此生最豪迈的语气,笑着喊道:“白颍川,老子喜欢你,比天底下任何一个人都喜欢你!”
暴雨倾盆。
拓跋唐竹冷笑一声,不顾冷雨浸透全身,正准备挽弓射箭。
笑容戛然而止。
天地有琴音。
一名年轻女子从峡谷尽头缓缓走来,身后有青袍,背着古琴。
年轻女子身形一闪而逝,在差点就被一箭洞穿头颅的家伙面前停步。
她提起一贯铜钱,牟足了劲嚷嚷道:“喊什么喊,不要脸!”
“不欠你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