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知怎么的,宁州城内大街小巷都在疯传“小王爷把望月楼掌柜花鸳机带回靖北王府霸王硬上弓了”的消息。
几年不出手,这刚一回来就玩了个大的。宁州城内的纨绔子弟们对小王爷不鸣则以,一鸣惊人的跋扈程度由衷叹服。
这则消息自然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当下宁州城百姓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诶,你知道吗?听说那望月楼花掌柜被小王爷连捆带绑地直接带走了,据说当时还是世子殿下亲自来看的场子!”
“这算个屁!我还听说了,花掌柜当时宁死不从,小王爷索性直接带人血洗望月楼!逼她就范。这不,现在望月楼大门口还有没散的血腥味呢。”
“怪不得,我就说今儿从那过的时候怎么感觉阴森森的,怕不是有那冤死的鬼魂在向小王爷索命!”
“这话可不兴说,要被有心人听见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此事虽然闹得满城风雨,但丝毫影响不到靖北王府谍报机构“粘杆处”上下的正常运转。
粘杆处位于靖北王府西院,不同于那座京城的那座监察院,粘杆处作为北境特有的谍报机构,历来培养的只有死士。
掌管这座谍报机构的人正是靖北王麾下燕云二十八将之一的“虚日鼠”岳岩。
梁衍麾下燕云二十八将,以天庭二十八星宿命名,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当之无愧的天下名将。春秋一战,梁衍一个无名小卒能从乱世中崭露头角,少不了这些年轻将领的辅佐,只可惜那么多年过去,从战场活着走下来的,算上岳岩,也只有堪堪八人而已。
所以现在世人提及这八人,也从原先的称谓变为了如今的燕云八将。
粘杆处内,一个体态肥硕的臃肿汉子,正坐在大堂主位上,听着手下人念着一封刚从京城百里加急送来的密报。
男子听着信中内容,霎时间满目狰狞,狠狠地呸了一声。
“去他娘的卵!那狗日的太子以为再花十万两黄金就能从我北境把人带走?!老子今天倒想看看,刚死了个李塘,这天底下还有谁敢来触这个霉头!”
就在这时,一位老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刚刚还在骂骂咧咧的男子见到来人,连忙让出主位,跪地沉声道:“末将岳岩,参见大将军!”
梁衍挥了挥手,示意那名死士谍子退下,然后走近正在跪地的男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 起来吧。”
岳岩起身后并没有落座,而是恭敬地站在一旁。岳岩跟在梁衍身边出生入死已有十余年,非但没有忘本,而且向来对繁缛礼节嗤之以鼻的他对于大将军,从来都是毕恭毕敬,就连现任的龙骧军副帅,世子梁澈,都没有这个待遇。
等到梁衍示意自己坐下,岳岩这才坐在距离主位稍近的那把椅子上,一五一十地汇报起了刚刚信件的内容。
梁衍听完岳岩所说之后,语气平静道:“你尽管放手去做,不用考虑后果,反正差不多也就这两个月了,我就会动身去往京城。”
岳岩攥紧拳头,满脸横肉拧成了麻花状,语气狠辣道:“有大将军这句话,末将保证,京城里的一只鸟都飞不进北境!”
梁衍点点头,看向京城方向,不由地感慨道:“这次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进京了,不过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