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一阵响动,随后一阵脚步声抵达。
众人也不慌乱,外面有望风的,如果有人来此又没动静的,肯定是自己人。
一个汉子冲进房中,焦急道:“头儿不好了!”
元先生眉头微皱,“有话好好说,勿要慌乱。”
那汉子压根就没搭理这种要求,直接道:“夏景昀忽然到了楚宁县,揭穿了我们设下的计划,洗清了叶鸣凤的罪名,然后将百花楼的老蒋给抓了。”
“什么?”
元先生腾地站起,满脸的不可思议。
原本心头的美好设想几乎是全部被击碎,一颗志存高远的心瞬间跌落至谷底,心头飘摇的都是满满惶恐,他终于体会到了当初自家主公面对夏景昀时的压力和艰难。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个破败山寨是不是安全的。
“咱们先转进淮安郡城,抢在夏景昀前面有所布置!”
众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
漕帮的总舵就在楚宁县,你跑淮安郡城布置个啥,说白了就是跑呗,还整得这么清新脱俗。
但众人并没有质疑这个决定,夏景昀实在是太妖孽了,离得远点才能睡得着觉啊!
楚宁县城郊的另一个庄子中,漕帮五长老曹思进正在院中舞着一柄大刀。
他的身子颇为魁梧,赤膊袒胸,虬结的肌肉自然地展示出霸道的气息,而威严的面容则让会让许多心志不坚之人下意识地选择敬畏和跟随。
而他在漕帮这些年的发展也证明了这一点,自打入帮起,便迅速崭露头角,只用了不到二十年,就一路跨过内门弟子、执事、舵主、堂主等一系列关卡,成功成为了漕帮的五大长老之一,站到了漕帮权力的最顶层。
前些日子,这伙自称是秦惟中那个奸相余党的人找到了他,说要共谋大事。
他压根就不信那些鬼话,不过是瞧见他们说些东西有模有样的,自己也正好缺个好脑子帮忙参谋一下,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他们,而后唆使他们去干一些自己不方便出手的事情。
这不,成效还是很显着的。
如果真的能够成功离间老三跟帮主,自己这头,算上一直支持自己的老四、暗中被他成功拉拢的老二,再加上老三,那就有了四票了,漕帮大权就已经尽在咫尺了。
等自己将漕帮大权拿稳,再寻个机会,将这帮人叫来,能给自己当狗就收下,不愿意便一刀砍了,手上握着几万个精壮汉子,何愁大事不成!
一念及此,他拄着刀,豪情万丈,意气风发。
“老爷!”
管家忽然闯了进来,“不好了!”
“何事慌张?”
“钦差大人忽然来了,解开了那帮人设计的杀局,洗清了帮主公子的嫌疑,现在已经将百花楼东家抓了!”
曹思进眉头一皱,正要说话,门房又跑了进来,“老爷,有人送了一封信来,让务必亲手交给老爷。”
曹思进伸手拿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强敌至,清首尾,速潜伏,不可轻敌。
落款一个元字。
“胆小的废物!”
曹思进不以为然地将这张信纸撕碎,哼了一声,“就知道这些废物的小伎俩靠不住!”
他转过头,去了小妾的房间,用一番顶撞发泄掉自己心头的焦躁火气,换上一身干净衣服,骑马出了庄子,直奔四长老的府上。
既然这帮丧家之犬靠不住,还是得靠自己!
——
而此时的县衙后院,属于县令白云边私人的院落中,夏景昀和白云边坐在主位,叶家叶文和、叶红鸾父女二人坐在左边,龙正清坐在右边,正展开着一场密谈。
夏景昀开口道:“冒昧将诸位留下来,是此事还有一些情况,想跟诸位聊一聊,还请诸位见谅。”
叶文和当即道:“大人言重了,您帮我儿洗刷冤屈,同样助我叶家良多,叶家上下感激不尽,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龙正清虽不至于欣喜,但也开口道:“大人帮老夫找到真凶,老夫同样感怀,但有驱驰,尽可吩咐。”
叶红鸾没有开口,只是毫不避讳地看着这个神奇翻盘解救了他大兄的人。
夏景昀主动开启话题道:“龙长老,你可知道,在两日前,本官曾与护卫一道去过你府上?”
龙正清一愣,白云边适时道:“当日你那个族中晚辈献上的法子,说不得便是出自夏大人之手。”
龙正清恍然大悟,“我就说我那晚辈怎么突然有那等本事,还说得出那等言语了。”
夏景昀摆了摆手,“龙长老可知,本官为何会乔装去你的府上?”
龙正清微微皱眉,“大人这话,老夫倒是真不知道。”
夏景昀看着他,“在四日之前的那个深夜,龙公子在城郊见了谁?以至于你们不惜追杀到西楚县也要将不小心瞧见这一幕的人追杀?”
龙正清闻言登时大惊,神色剧烈变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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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