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凡事,丑话说前头,我还能让他们家把话先先说了?一个,我们不图他们什么,二,处在父母的层面,大家都是一样的,再一个,如果他们家真是那种卖女儿的,我们老李家还真看不起他们。”
“况且,那姑娘一看就固执地很,也聪明的紧,这话里话外的,她肯定能明白。”
宁小乐也是大家族里耳濡目染的机灵人,自然晓得曾敏的意思,“这臭小子,找个什么样的不好,这弄得和两国交锋似的。有斥候,有先锋,是不是还讲个不斩来使?”
“两人结婚,可不就是两家人的谈判,搞好了,就是秦晋之好,搞不好就是小舅子打姐夫,两家掐架。”
“嘿,你这比喻。那你和老李算啥?战略性合作伙伴关系?李乐就是你俩共同投资的项目?一个出卵......哎呦, 掐我干嘛。”
“呸!嘴给你撕喽!”
“噫噫噫,都这年岁了,还害羞啥?”
“你个女流氓。”
“嗨,别走啊,等我,我说,你去南高丽,带我一个呗。”
“带你干嘛?”
“以壮声势。咱仨个妈一起会会你那个未来亲家,看看是什么成分。”
“不带!有小猫了。”
“别啊,小猫那个嘴笨的,就会叽叽喳喳,咱得体现一下大国雅量不是?哎,我让小树也去给你画展捧捧场?”
“谁?”
“何小树,驻那边的公参,就小时候总挨他们揍的那个小鼻涕。”
“别叫人小鼻涕,人家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
“有身份证差不多。等等我!”
。。。。。。
那边俩妈正闹腾,这边李乐拉着大小姐在游街。
“看见阿姨,我都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别说你,大多数女人都是这感觉,所以,我爸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呢?”
“自己妈啊,打小看,也就那样。没感觉。”
“那是没对比,所以你眼光高?”
“哟,这是连自己都夸上了?”
李富贞没回话,攥着李乐的大手,挨个掐着手指头,好一会儿才说道,“要不,咱偷偷把证领了,生米做成熟饭?”
李乐摸了摸大小姐的脑门儿,“想什么呢,跨国,要公正的,又不是偷户口本儿,五块钱盖个戳。”
“我听说,丑国还是什么地方可以,直接找个神父就成。”
“咱们得合理合法,才能受法律保护。再说,有父母祝福的婚姻都一定长久,更别说没有父母祝福的了,会过得很苦。”
“怎么?你还想着离婚打官司?”
“没,我爷说了,打他以后,老李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婚这一说。”
“真的?”
“你要是清楚我爷那相当混乱的历史,你就知道了。”李乐撇撇嘴,“不过,我妈的意思,你能明白不?”
李富贞点点头,“都是为了我俩好呗,金玉良言。”
“你知道就好。”
“那我阿妈要是见了阿姨......”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李乐说道。
“什么意思?”
“就是两人实力相当。”
“那不就成谈判了?”
“你以为呢?家长见面,不就是个变相的谈判过程,两家彼此亮亮家底儿,达成合作共识。然后撑一撑以你多重,算一算一斤要多少彩礼,这边要回多少嫁妆。”
“那我怎么办?”
“不怎么办,你我都亮明态度了,他们就会知道怎么谈。”
“哦。”
“哎,下午还有一场演出,还看不?”
“看!”
。。。。。。
比燕京早了一小时的汉城,汉南洞那栋有着高墙的巨大宅院内。
洪罗新握着电话听筒,“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给全主管交待一声,注意安全,好的。”
挂上电话,洪罗新叫过身旁经过的一个佣人,“会长醒了没?”
“刚醒,太太,赵医生正在给做检查。”
“知道了。”
洪罗新抬头看了眼二楼的走廊,想了想,还是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