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教育投入连续多年远高于其他地区,如有很特别的有全省甚至全国最出名的学校,那围绕这个学校必然有很复杂的利益关系。”
李乐一边听,脑子里突然出现类似某亚,某水,某个因为无序基建造成地方举债无度的城市的名字。
接下来的课上,海主任又洋洋洒洒,讲了如何按照财政预算来分析一个地区本土势力和外来势力的交锋,每一任领导的发展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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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从早点摊的数量看经济结构,商业门店开门时间上体现人群的经济思维,或者从饭店的菜量来分析当地的收入水平,如何从有没有洋快餐企业来分析出当地的治安环境和执法机构能力的强弱。
李乐捏着笔,一边记录,心下有了感悟,有时候,许多人都能明白的道理,只有在经过理论化的重新解构之后,才能体现出课堂的价值来。
不读书,走千里路也只不过是个邮差。
。。。。。。
这边,李乐在课堂上浮想联翩,而在长安,央妈的记者刘潇却对成子这群人在认识李乐之后的经历,兴趣愈发浓厚。
“赛峨眉”的小饭馆里,面对眼神扎在那个服务员姑娘身上拔不出来的成子,刘潇只好咳嗽两声。
“哦,哦,刘记者,刘哥,你说你说。”成子听到,转过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吃菜,吃菜,他家的兔丁可是特色。”
“呵呵,理解理解,我像你这么大这时候,也一样。”
“嘿嘿。”
“哎,你刚才说自掏腰包请我们,怎么,厂子里没有公务接待?”
成子拿起啤酒给刘潇和摄像倒上,“有。”
“那怎么?”
“乐哥定下的规矩,除了牵扯到经销商、供货商还有客户或者本地的政府机构,才能走公务招待。其他的,一律都自己掏钱。”
“你不是总经理么?”
“总经理也不成。我给你说,乐哥这人,别看面上不管事儿,但心可细,每次来都要翻账本,查票据。”
成子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任何人不能在外面挂账。”
“那你们不觉得严?”
“不守规矩就得挨揍,和那个比起来,就不觉什么了,习惯就好。”
“真揍?”
“那可不。乐哥下手可黑,当年,那个.......”成子突然闭上嘴,“吃菜吃菜。”
刘潇知道这里肯定有事儿,见成子不愿意说,笑着点头,“好好。”
“刘记者,我和福利院那边联系好了,咱们下午就能过去。”
“那边现在还有多少孩子?”
成子想了想,“七八个吧。”
“其实早几年多,陆续的有被领养走的,还有考上学的。剩下的几个,都是去年和今年又从街上捡来的,要么身体不好得治病,要么年纪小了点。”
“到厂子里干活的呢?”
“乐哥说的清楚,满十六,除非真不想上学的,才能出福利院来厂子里。其他,只要有一分想法,都得先紧着上学。去年还出了两个中专,一个大专的呢。”
“你们掏学费还是福利院?”
“我们有教育基金。每年盈利的钱,不管多少,都留出百分之五,给当成上学的学费。其实,福利院也不富裕。给几个娃治病的钱,也都是从厂子里出去的。”
“以前还觉得多,现在看,倒也不算什么了。”
看到成子一脸轻松,刘潇和摄像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