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鹏脸一红,“早了点吧?这才哪到哪?我这才刚读研。”
“早啥?李乐就比你大两岁,今天都领证了。你就是读博,也不耽误结婚娶媳妇不是?”
“我哥和我们不一样。”
“屁话不是,搁我眼里都一样。”老李的大手,捏了捏曹鹏的脖梗子,小声道,“这事儿,你心里有个数,但凡要是那边有一点儿瞧不起咱的意思,咱就撤。不受这个委屈。”
“不能,不能,其其格她妈前几天还往学校给我送吃的呢,暑假里,他爸还带我和他们家亲戚喝酒来着。”
“嗯,那就行。”老李点点头,“诶,他爸酒量咋样?蒙族的,一斤两斤的不在话下吧。”
“嘿嘿,差不离儿。”
“改天真得探探深浅高低去。”
“这就算了吧,我觉得,您可能真不成。”
“嘿,这话说的。等你姐来,我找你姐商量,做东,请一场。”
“爸,蒜剥好了么?”李乐举着菜刀,从厨房出来。
“嚯,放下,怪吓人的。”
李乐一看,刀口冲下,“你俩聊啥呢?”
“没啥,就说曹鹏未来老丈人酒量呢。”
“你不会,又琢磨着发展下线吧?给自己找酒友?”
“哪能呢,不能够,我这不是想以后,能建立良好的沟通机制么?”
“靠喝酒?”李乐笑笑,把刀递给老李,“你一说酒我想起来了,爸,你看着锅里,我去拿瓶酒,今晚上喝茅台咋样?就那个京西黄酱的。”说着就从裤兜里掏出串钥匙。
老李刚要接过菜刀,一听黄酱,心里立时铃声大作,心道,不好。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我去给拿,你看着锅吧,你做菜,我看不懂火候。”
“你去?”
“在哪?”
李乐不疑有他,捏出把钥匙拎给李晋乔,在我屋,那个五斗橱的柜子里,有两个大箱子,上面那个就是。”
“诶,好,好。”
抓过钥匙,老李一个凌波微步,飘进了李乐屋里。
曹鹏只觉眼前一个黑影闪过,脚底下抠掉的蒜皮都飞了起来。
“咋了这是?”
“听说喝茅子,高兴的。”
“那是高兴,我还没喝过那玩意儿呢。”曹鹏把一捧蒜递给李乐,“啥味的?”
“酒味儿。”
“那能和牛二一个味儿?不都是各种醇、酯、酸、醛、杂醇油和水的混合物?”
“得,让你这一说,啥意思都没了。”李乐叹口气,“赶紧滴,洗手,准备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