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目光从面前的姐妹俩身上移开,扫了一眼外面。嘴角玩味的勾了起来。这聂成文,是真的有些胆量在身上的。
他面前的这对儿姐妹花,我见犹怜的气质倒的确是很吸引人——如果没有对比的话。
元桁做事他自然清楚,这会儿必然是叫那醋坛子自己拦着了,想必是在等这里的动静呢。
想着,皇帝就站起了身来,他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收敛,一点点的,变得冷漠,变得威严十足。
聂家姐妹强忍住内心的恐惧,没有动弹。
方才在宴席间,琛妃娘娘已经明确的表示了自己不愿意接受她们来伺候皇上。
离席之后,姐妹俩本以为没了希望。父亲母亲花了极大的代价培养了她们姐妹两人,此时却因为琛妃善妒没有了机会,姐妹俩都失望极了。
没成想,母亲却是说,琛妃不过是一个妃嫔,哪里能够做得了皇上的主,叫她们避着点人直接去主院伺候着就是了。皇上再如何宠幸琛妃,还能不要别的女人吗?
那必然是不会的,否则,李婉仪与刘贵人又怎么会随行侍驾呢?
若是聂夫人知道李婉仪与刘贵人这一路上都未曾单独与皇帝待在一起过,不知会作何感想。
“元桁。”皇帝忽然沉声唤道。
聂家姐妹俩的目光终于敢看向皇帝了——因为皇帝的反应与她们所想的完全不一样。皇上为何要叫元总管?她们心中忐忑,就看见了元桁快步走了进来。
皇帝眼尖,看见了元桁身后的一片裙角,眼中闪过笑意。面上却是不显,反而声音凉凉的,“元桁,朕看你这大总管是不想做了。”
元桁赶紧跪下,“皇上恕罪。”
见皇帝生了气,聂家姐妹还怎么敢站着,都跟着元桁一起跪了下来。垂着头不敢说话。
这会儿她们是真的有些害怕了,皇帝喜怒都来得突然。她们生怕皇帝一不高兴将她们或者将聂家如何。
“朕的院子里,出现了外人,你作为大总管竟是不知道吗?”皇帝道。
元桁心里叹息,琛妃娘娘非要拉着奴才,奴才能如何?拂了娘娘的心意,到时候娘娘心里不痛快了,您不还得训斥奴才一番吗?
冉嫮又怎么会看着元桁被皇帝训斥呢?即便这三人都知道不过是做戏罢了。冉嫮施施然走了进去,“皇上恕罪,是臣妾将元总管叫走了。”
她身后的觅霜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白瓷小盅冒着阵阵热气。
“臣妾忧心皇上方才席间饮酒了夜里休息不舒服,便去准备了醒酒汤。”冉嫮端着白瓷小盅走近,“看见了元总管,便问了公公几句话...”
皇帝接过她手中的碗盅,拉住了她的手看了看,“这碗还烫着你别端了,仔细又将手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