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赶话的,都说到这里,就没有憋回去的可能。
再说,江阳问的事,哪有问不到的呀!
于是李大户小心翼翼组织了下语言,回忆着:“其实,村里确定要建鱼片厂,他们就闹过一次。”
“都自荐当厂长来着,后来上头点了我和村委会管理,他俩就消停了。但是明里暗里别苗头没少过,不然也不会争个小组长那么大动静。”
“当时打起来一堆人去劝,结果劝啊劝的,分了两拨人打。”
李大户也委屈。
事态升级,又是在夜里发生的,他得知的时候已经有人受伤。
“还记得是谁主动挑起的吗?”
江阳追问。
李大户给的细节太少,无法做更深入的判断。
“额,张全龙吧?他记恨刘国冬淹他弟的事儿呢!俩人闹事大部分都是他火气大,一挑就上钩。”
之后江阳又找了其他的村民了解这俩人的事。
得知张全龙和刘国冬都在市区上班,每周五才回来一趟,看看家里老人。平时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家待着。
“他俩都有本事,这几年靠打工买了房,户口也都迁走了,是咱们村一群年轻人里的标杆!”
村民提起这俩都竖大拇指。
“张全龙的弟弟呢?也在市区?”
江阳又问。
“是啊,不过那小子岁数小,刚毕业两三年吧,听说坐办公室喽!”
“好,谢了大姐。”
接连问了好些人,得出的答案都跟李大户差不多。
“阳哥,咱们问这么多张全龙的事干嘛?他俩都活的好好的,顶多以后让村长留心一点,别让俩人又闹起来。”
高金洋不解的问。
这会儿现场勘察的差不多,村委会的笔录也相继完成。
鱼片厂被明黄色的警戒线封锁,留下一堆人看守,总队的人就可以暂时收队回去开会了。
但江阳坚持挨个盘查平时和张全龙、刘国冬往来密切的村民,做了细致的记录。
“不管有用没用,有点线索就收好呗。”
而且他直觉这些很关键。
江阳笑着说,随后又问:“年初在鱼片厂参与斗殴的人员名单出来没?”
“拿到了!村长和村委会那儿都有登记,当地派出所那儿也确认过了,就是这些人。”
说着,高金洋拿出一沓卷好的A4纸,上面写了三十七人的名字。
其中占据头两个的,就是张全龙和刘国冬。
“行,先收队回去。”
十几辆警车呼啸而过,只留下鉴定科的同事,还有七八个警察留守。
回到警队,大伙儿稍作洗漱就去食堂打饭。
今天吃的很对江阳胃口,他来来回回拿了六七份堆在工位上吃,顺便分享得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