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侧面,都只是把一堆看起来有点相似的事凑到一起罢了。贵族大人要是真推了那个人,那就应该有其他人证明举报者被推了,你既然排出那么多还不相关的人,就是找不到证人吧?”
记者做了个行礼的手势,直接而迅速地抓住一切话茬佐证自己的观点:
“你既然推出一个举报人,又推出那么多证人,就说明你也知道一起案件需要一个举报人和证人双方成立才能达成,现在这样当然是完全不行的,不是吗?”
“受害人不就在这吗?”
关寒指着那些骸骨,显得老实、耿直又愤怒:
“你难道要无视这些尸体吗?”
“这些尸体又不……”“证词已经证明有人看到他们被贵族手下推下了天桥!”
“那么。”
记者的镜头伸展出来,对着关寒以及尸骸聚焦,随后,像是嗤笑一样发出一声咔嚓声:
“你让这些骸骨,说话啊。”
“……”
“我都说了,一个案子只有有证人和举报人才能成立,那个举报人和这些尸体可没什么关系……这些尸体自己都没意见,还轮得到你们拿他们来当大旗吗?”
记者抓住空中飘下的照片,随意挥了挥,然后将其撕碎扔掉:
“那个举报者的证人,你找不到,那就只能让这些骨头自己来举报了……怎么?他们说不了话?那恐怕就没法达成你那卑鄙无耻的目的了……对他们来说,也是不助纣为虐的好事。”
“你、还有你后面脸都要笑烂了的那些混蛋不过是欺负死人不能说话罢了。”
这时,白无一插进了对话中来,他盯着那些从刚刚起就叽叽喳喳的上流人士和其中明星般被追捧的记者,呵斥着:
“我们要证明的是贵族的罪行,并不只是这一个案件,那些骨头、那些人,难道不是已经印证了这一点吗?”
他似乎被情绪所牵动,语气中完全不是一个审判者应有的客观,而是纯粹为举报者进行的、义愤填膺的辩护,以及对于记者与其后方上流阶层的人身攻击。
“你这混蛋!”
之前那个鉴定师立刻蹦了出来,想要和白无一对骂,但却被记者拦了下来。
“……依靠金钱收买他们的你还真是敢说这种话啊。”
记者一直对白无一有所敌意,现在对峙,态度更是比对待关寒更甚。
他不断抽搐般扭动着镜头,其姿态正如一名记者端着摄像头、要360度寻觅白无一面上某些角度时一样。虽然白无一被龙国保护得很好,但对这种探索也实在不陌生。
“本来人家已经好好生活了,你却非要把他们突然拽上来干这种事,居心叵测到了极点!”
记者并没有去接白无一的照片。
恰恰相反,他放任那些照片接连不断地生成,又接连不断地掉在地上,被他的鞋踩得乌黑:
“我知道,你因为违反规则,触怒了木台已经活不下去了吧?现在闹这一出,难道是为了妨碍木台选举的开始,让自己多活一会儿?但这位店主啊,你的撒泼打滚简直既愚蠢又无用,把大家的时间都浪费在毫无用处的所谓审判上,还要拉着大家一起违规!难道、你是认为大家一起违规以后,规则会直接不复存在。
而不是惩罚所有跟你一样违反规则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