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
记者用一种有些虚假的含笑语气说着,指了指其中一名警察:
“各位先生,我想我们还没完全验证这些东西的真假……懂点事,去喝了好吗?”
“……”
“算了吧,先生,警察规则可不让他们收受贿赂呢,如果要验证,您亲自来不就好了吗?”
警察知道酒吧酒水的真相,自然是不愿意去喝下的,但在记者的逼迫下,还是有一个看起来最年轻(虽然他们长得都一模一样)、资历最浅的人战战兢兢走了出来……但关寒却反而为他们解了围,把矛头明确地指向记者。
他端着那酒水,一点点笑吟吟地逼近记者。
“我从不怀疑记者大人的良苦用心,哪怕您想让警察们把酒喝完不知道会导致他们身上出什么事也一样……您的言辞就如利剑、您的报道就如雷霆!您一直都具有着揭穿一切真相的良苦用心……所以,我当然也不会怀疑您一定会喝下这杯酒。”
关寒的动作非常迅速,只有完全笃定、毫无怀疑的人才会有这种动作,以至于其他人想反应着拦下都来不及。
关寒一把用他属实不俗的体能把酒水压到了记者脸上:
“喝吧,我亲爱的朋友,就好像你命令别人干的一样!”
“把这该死的东西从我脸上拿开!”
记者难得显出了一丝慌张,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关寒手中抽出身,躲到了那些警察后面,激烈地喘息着。
他逃得很快……但还是有几滴酒水洒落到了他身上,在木台上的白无一可以清晰看见那几点稀薄的酒水在他指头上烙出了几个清晰的黑色污渍,那污渍就好像被水浸透的纸巾一样,开始迅速膨胀、扭曲,一些软塌塌的组织在记者身上迅速蔓延……他恐惧地看着这些星星点点,随后一咬牙哦……
“咔嚓!”
记者用牙咬断了自己的手指。
他不流血,流出的都是黑色的墨水。
“呼……”
等做完那一切,记者长舒一口气,镜头指向关寒时,明明并无眼神却自肢体动作中可以看出憎恨更甚,记者捏紧了断了一根手指的拳头,对他说:
“你……居然切断了我的手指!”
“啊?有这事?吓人,那我们继续验证推人案的真实吧,刚刚那个酒没人验的话那我们就认为是真的咯?然后这几位的证词先听一下……”
相比于其他人,关寒对于记者的态度就是一个没有态度。
他完全无视了记者的提问,大大咧咧走到那几个残兵败将的身边,跟个真正的记者一样递了个(并不存在的)麦,问:
“师傅,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
“职位啊职位,不然你为什么能看到贵族推人呢?”
“……我是负责清扫的清扫工之一,而其他人,有杂货商、有送货人,总之,都不是什么高位置。”
“你来这干嘛的?”
“?我给你们说贵族推人的事作证啊。”
关寒的话让出来作证的让都是满脑壳问号,不过他自己倒是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于是转头看向警察们……
“等等!”
当然,这个时候指望一切一帆风顺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