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贵族呢,是我们这边干掉的。”
刚刚起一直兴致勃勃听着的关寒,晃晃手指,一副游刃有余态度地开口:
“你去把医院全员做掉,你做掉然后拿到木台上,我们包审判的,怎么样?”
“……哈哈,这位店主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爱说胡话,”
被接下了话的记者明显有些不爽,但关寒却实在是无懈可击,于是他只能收起攻势,一转又面向了更加易于煽动的大众:
“不过总体来说,我的意见,您也应该很明白了吧?”
关寒对此进行插话:
“你不妨把话讲得更明白一些。”
“……这位先生,是个脑子被药物搞坏了的神经病,他的一切证词当然做不得数……由于他是神经病,所以当然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就算用酒吧的酒水进行审问,也是毫无用处。配上先天的暴力,以我看来啊,哪里是贵族大人冲撞了他……分明是他袭击了贵族大人,然后又在大脑里幻想是贵族大人惹了自己罢了!”
“豪!”
下面传出一声叫好声,可这种情况下,叫好不单没法烘托出什么气氛,那儿戏一般的叫好和鼓掌还让记者本来烘托到位的气氛也立刻垮了下来。
鼓掌的人嘛,想也知道是那个极不安分的棋手。
“哎呀呀,真了不得,大记者几句话,就把‘贵族要证明自己清白’这件事变成了‘举报者要证明自己精神正常’,看看什么叫不进入自证陷阱?这才叫不自证呢!不过嘛,大记者说那么多证据,自己相信吗?”
“……”
“刚刚那位先生愿意喝下酒自证,不知道大记者愿不愿意……哦,我差点忘了,你还占着不能被怀疑的规则呢,看看,这多无懈可击。”
“……呵呵。”
本来以为对方终于要踩入陷阱的记者多少有些被扫兴,不过很快,他还是发出了冷笑。
毛头小子一群罢了,还想跟他斗……只要保下贵族,之后要怎么折腾他们,他们都一样……
“那么。”
关寒摇摇头,随后开口:
“不能单从这一位先生入手的话,那么多找几个人呢?”
说罢,他便轻轻鼓掌,一些看起来健康状况极为堪忧的人便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木台边。
“说好了吧……我们作证的话,你们就报销我们的治疗费。”
其中一个腿部还打着石膏的人一脸阴沉地走上来,对关寒说:
“我们也是冒着很大风险,可别赖账。”
“放心,无论是医药费还是其他帮助我们都会进行……”
关寒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那些目光不善的警察,于是摊手说:
“怎么?总不能不让找证人吧?”
“他们已经鲜明表现出了被收买倾向,你以为用这种伪造的证据能取信于人吗?”
“并非贿赂,只是医院里一点小小的帮助罢了,而这些事既不影响他们在之后投票的选择,也绝不会影响他们话语的真实。”
关寒说着,将一杯杯袒露的酒水递交到了那几个人手中:
“看,我把这东西交给他们,他们呢,也都会喝下,你们总不会怀疑酒吧的酒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