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先生,我想你说的话和现在的事,并没有关系。”
这时,站在台上的白无一平静开口吸引了一切目光,也算是以自己的权威给那举报者一些安抚:
“当事人不过是因为你的挑唆而有些激动,不代表他平日就是这种暴躁性格,而且,即便他暴躁,和贵族所犯下罪行也并无太大关系,想用这么点理由去辩护,可是完全不够的。”
“哈哈,别急嘛,好戏还在后头呢……”
记者悠然自得地说着,头上的镜头给白无一拍了一张,随后,记者捏着那张本来平平无奇的照片,放在指尖轻轻一捏便让上面的图案有了些许光影的变化。
这甚至称不上P图,却让白无一一下便显得刻薄而居高临下了。
“如各位所知,举报者声称自己是在医院附近遭到了贵族大人的推攘,而他自己在刚刚也早已承认,自己经常前往医院,那么按照这位先生的资产情况看来……呵呵,频繁前往医院,应该都是为了购买同一种药物——万能药吧?”
“……”
记者看着举报者,可举报者到底不傻,任何话语似乎都会被这该死混蛋扭曲的情况下,他索性双眼一闭,嘴巴也一合,以彻底的抗拒去对抗记者的诡辩……
“看看,这沉默就证明了一切,如果他不是为了万能药去的,随便说上一句不就能反驳了?可见目的的确如此。”
但沉默却不过是将解释权毫无抵抗地放渡到了对方手中。
像记者这样的家伙,对他说话是死,不说话却也跟说了一般,他自然会从毫无半点字句的沉默中向观众解读出自己想要的意味。
而举报者便想要弥补,但刚才的沉默,却让他的辩解显得异常苍白:
“……是又如何?这种问题,压根没有纠结的必要!”
“当然很有必要,需知,医院里的所谓万能药不过是一种容易让人上瘾的止疼药……而这种药嘛。”
记者指了指自己歪着的镜头:
“对于人脑子,多少有些影响,我看这位先生也不一定是天生如此反社会,说不定完全是被医院给害了嘛。”
“……害不害,跟这件事也没关系,”
举报者越发焦虑了。
他开始口不择言,张开双臂向周围人竭力进行着呼吁,那话中的一切赤忱和坦白,都在记者的歪曲下显得像是狗急跳墙……不。
应该说,那的确与狗急跳墙,有那么一些相似之处吧。
“你要是怀疑我的证词,我现在就可以喝下那酒水证明!各位、你们千万别相信那个记者的鬼话,他就是条贵族的狗!我们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把那个害人的混蛋扳倒,可千万不能因为这种人功亏一篑啊各位!”
这种呼吁是起不了作用的。
记者一边记录着举报者狂乱的身影,一边似乎极为惋惜地摇着头,说:
“你现在出来举证,也是医院那边的指示吧?可怜呀,被那样欺骗染上药瘾,然后又被因为这种事利用……这样的人间惨剧,各位审判官不打算受理一番吗?”
说到最后一句,他便将语句有意挑向白无一一方。
但其他人杵他,关寒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