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当务之急,沈宁还是专心准备比赛。
说起画画,沈宁承了外祖父的天赋,天资聪颖不说,画技更是别出一格。
只是她从没想过争什么,更不懂文人墨客之间的弯弯绕绕,所以也从没想过用这个手艺得写什么,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比赛当天,她带着精心准备的作品来到现场,借此机会,她特意把姐姐叫出来了,虽然沈柔找各种借口不愿意出门,最终还是听了她的。
“姐姐,这儿!”
沈宁兴高采烈的跑向沈柔,一把抱住她,激动的无以言表。
沈柔脸上浮现出笑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都是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快起来,让别人看见该笑话了。”
沈宁瘪了瘪嘴,不太赞成道:“别人怎么想关我什么事,倒是姐姐你,已经有月余不曾回家了吧,明明都在京城,怎么想见你一面这么难。”
听了这话,沈柔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上一僵,随后含糊搪塞道:“家里忙嘛,再说了,还有小满。”
沈宁看破不说破:“国公府虽大,但事事都有专人照料,何至于把你绑在府里,小满也一岁多了,出门又不是不能带着。”
沈柔一噎,尴尬笑笑:“宁宁是长大了,知道关心姐姐了,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不是说说那么容易。”
联想到沈府前两日的事,沈柔心思一动,不安的问:“听说你回家闹了,可是听说什么了?”
见她这副畏缩模样,沈宁心下来气:“姐姐是怕我知道什么?知道母亲的艰难日子还是你那油煎般的生活?”
沈宁还记得上一世时,听见沈柔的贴身丫鬟说,国公府那位姑爷待她还不如丫鬟,冬日用冷水洗衣,吃饭不能上桌,只能等别人吃完了吃剩菜,皮肉之苦更是家常便饭,身上没一块好地方,比监牢里的犯人还不如。
沈柔没想到沈宁会说的这么直白,当即白了脸色,既然话也说开了,沈宁也不想藏着掖着:
“姐姐,我严重怀疑荣景棠精神有问题,这不是赤裸裸的虐待吗,也就你心软,还能跟他在同个屋檐下生活,要我说,这日子也别过了,和离算了。”
沈柔难以维持脸上笑容,却仍旧让自己保持端庄:“你这又是劝母亲和离,又劝我和离,成何体统,再说了,他说他会改的,到底是小满的父亲,日子总会好的。”
沈宁并不讶异她的反应,但仍想给自己掐人中,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文殊学堂,比赛从民间走向正规,举办场所也是。
作为京城的最高学府,文殊学堂不仅规模庞大,容纳的学子更是个顶个的优秀,除了皇子公主,还有各个大臣的子女。
此次比赛,大家也都是摩拳擦掌,期望能突出重围,在陛下面前露个脸。
但露脸不是丢脸,除了学堂的人,外面来的都是有点儿本事的。
正是因为如此,在众人看见沈宁姐妹的时候,才会惊讶的合不拢嘴。
“她们来干什么啊,当这儿是菜市场吗,我看啊,诸事不限这个门槛儿就该去了,省的什么人都来凑热闹。”
说话的人是当今陛下的嫡女,太子同胞姐姐赵云臻,在她看来,身无长物的沈宁姐妹连给她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