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是冲着你来的吧?”
“呵,若是如此,就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了——是不是胡青干的?”
“哈……”徐绮摩挲着手臂扯了扯嘴角,“看来明晚你势必要走这一遭了。”
“至于神仙方,明早我打算先去南关市集看看,说不定运气好,能寻着点什么。”
说罢,她起身打算离开。
“你且等一下。”谭九鼎转身朝后面去了,不多时,手里拿着裘毛大氅回来,直接罩在了她身上。
抬手替她系起了衣带。
“你大病初愈,别再招了风寒。”
徐绮脸上发热,嗔他:“比我娘还唠叨。我自己来。”
她扣住衣带,不小心也扣住了他的手指。
谭九鼎了然一笑,将手抽出。粗粝如沙的指头在她掌心擦过,叫她脸上更烫了。
徐绮手上的动作越麻利越钝涩,她向后倾了倾身子,怕此刻自己的心跳声漏到五感灵于常人的男人耳中。
“明日我与你同去南关。”
徐绮没有理由拒绝,点头称“好”。
大氅整理妥当,略垂于地,她提起摆来走。谭九鼎就在后面跟着。
“不必送了,”徐绮念及他在南鹤医馆前的别扭反应,下巴指了指院中守备的驿卒,“城内已经夜禁,让他们送行更省事些。”
谭九鼎没有反驳,顺着她的意问驿丞要了两个人。徐绮看在眼中,确定他对南鹤先生的确有些什么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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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医馆的路上,她都在回忆南鹤先生说过话,关于谭肃,关于谭九鼎,关于她父亲徐元玉。
心中犹疑着要不要找个时间跟谭九鼎挑明了说话。
可父亲的信又令她退缩。
万一父亲当年被牵连其中,此事就复杂了。
“唉。”
她在马背上徐徐摇晃,吐出寒气,抬头看向空无弦月的朗朗星空,荧惑躁动不安,恐有勃乱之灾。
或许,他们会被徐州绊住脚。
不知为何,徐绮心中已经隐隐有了这样的预感。
突然,一阵凄厉的呼救声从夜空中划过,自她要去的方向传来!
“救命——救命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牵马伴行的驿卒倏地亮出棍来,惊恐四望,严阵以待。
徐绮低头一呵:“快,去找找是何人呼救!”
“可,小的们奉命护小姐安危,不该擅离半步!”
“人命关天!你们二人留下一个即可,快去救人!”
“呃是!”
狱卒提棍朝那方奔去。
徐绮也轻夹马肚紧随其后。
倒是老天有眼,叫他们一定要管此事。都不必找了,前面巷口正跌跌撞撞跑出一个人,迎面朝他们而来!边逃边向后回头,似有恶鬼追命!
“救命!救命啊!”
他看见徐绮和狱卒如见救命菩萨,连滚带爬抱住马腿,指着空无一人的身后哭喊:“那个人!那个人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