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钱送物都不算什么,都不能表达我的感激。”
“侯爷,不如我认你当义父!”
柴渊的脸瞬间扭曲,差点一口气呛到自己,什么鬼话!他拍桌子站起来:“卫矫!你骂谁呢!”
卫矫似乎刚看到他,想到什么,哈哈笑起来,伸手摆动:“柴大人别生气,我不是要占你便宜,我只是说把侯爷当父亲相待,不是要把你当成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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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神情认真,若有所思。
“的确不合适,这样吧,我认柴大人当我的义父——”
“卫矫!”柴渊伸手指着他,“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宜春侯出声喝止:“好了,别吵。”
柴渊愤怒地喊声父亲。
“侯爷,我是真想表达谢意。”卫矫笑着说。
宜春侯点点头:“我知道都尉是想表达谢意,不过不用送我礼物,也不用认亲,上次都尉也帮了我,我们两相抵消了。”
卫矫点点头:“也对,我太高兴了都忘记了,哎我这人,有时候只记得回报别人,总是忘记先前别人欠我的。”抬手一礼,“多谢侯爷,我们两不相欠了,告辞。”
说罢将斗篷一裹转身。
“都尉且慢。”宜春侯说。
卫矫懒懒回头。
“今日请都尉来是有一事要问。”宜春侯说。
卫矫挑眉笑了,转过身拉长声音哦:“原来侯爷又要我帮忙了。”
宜春侯点头:“是,又要请都尉帮忙。”说罢看着卫矫,“陛下知道白马镇的事吗?”
卫矫看着他,幽幽的眼神微微闪烁,笑了。
“这是陛下的天下,没有陛下不知道的事。”他说。
宜春侯眼神也闪了闪,问:“都尉最近见过冀郢吗?”
卫矫伸出一根手指:“侯爷,这可不是一件事哦。”说罢笑着转身向外去。
……
……..
“他这是说冀郢失踪和白马镇的事不是一件事?”
“他是说,他只回答一件事!”
宜春侯瞪了儿子一眼,没好气说。
柴渊更没好气对着门口骂了声狗东西:“问他是看得起他,不知好歹!”
还有!
“口口声声说来道谢,却说认父亲当义父!”
“谁不知道他的养父是赵谈!他这是骂父亲你类赵谈!”
“这狗东西!”
宜春侯拍了拍桌子:“你都说了他是个狗东西,你跟一条狗计较什么,各取所需就行了。”
柴渊深吸几口气压住脾气,回到正事上。
“他的意思是说陛下知道白马镇的事……”他低声说,“所以,果然是陛下他……”
宜春侯摇摇头:“他只说知道,但没说是陛下动手,不过,既然陛下知道了,我们就暂时不要再查了。”
皇帝知道,如果要查,自会去查。
皇帝不查,他们更不能多管闲事。
……
…….
卫矫站在宜春侯府外,看着街上沉沉的夜色,打个哈欠。
身旁的绣衣神情欢喜:“不错不错,没白来一趟宜春侯府,果然困了,快上车睡吧。”
卫矫嗯了声,车已经停好了,他上了车,马车如先前,只伴着两盏灯缓缓而行,黑压压宛如鬼魅游荡在大街上。
没走过久,卫矫再次从车厢里探出身,浓夜映衬下,一张脸更加惨白。
他不说话,绣衣们也不敢说话。
就这样沉默地前行着,拐过一道街口,卫矫原本涣散的眼神凝聚看向前方。
前方一座府邸在夜色里微微闪耀着光芒。
“去……”卫矫慢慢说,“定安公府。”
……
…….
莫筝看着帐顶,她的睡眠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因为从小就处于危险中,警惕已经成了本能反应。
如果是特别安全的环境,她躺下就能睡着,一旦四周有异动,她瞬间就能醒来。
现在么,说危险倒也算不上,因为外边的人并没有闯进来。
但继续睡,却也真没办法睡着,因为那脚步声不急不缓,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如潮水般不绝。
莫筝叹口气起身。
或许是懒得看到她,定安公夫人将这位外甥女的住处安排在临近花园的一处院落。
莫筝飞身翻上屋檐。
今晚没有月亮,夜色浓浓,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灯火的定安公府,别有一番意境。
另一边的屋檐上,卫矫裹着斗篷蜷缩蹲着,宛如屋脊兽。
兽头转动,看向她。
“杨小姐,这漫漫长夜,你怎么不出去逛,而是在家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