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痛心之余,改封太子为摄政王协理政务,皇长孙成为皇太孙,其实与从前没什么两样。”
只可惜太子的性格变得忧郁,人也有些阴晴不定的。
那心思比从前更难琢磨了几分。
沈旦会意。
好好的太子腿断了不说,还屈居于自己儿子之下。
这其中的无奈与辛酸,可想而知太子心里得多难过。
“那……肃王殿下远赴云南就藩,可是与此事有关?”
太子莫名其妙腿断了,皇帝莫名其妙给肃王发难……
虽然庙堂之上没什么讨论,但民间说书的已经传出好几个版本了。
有说太子的腿是肃王害的,因此皇后娘娘才给气死了。
还有说兄弟早就不和,太子故意拿自己的腿来陷害肃王,逼他离开京城,谁知道做戏不成把自己给害了。
李瑜意味深长地看了弟弟一眼:“肃王在军中有声望,在朝中会影响宫中地位,陛下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
真是的,敢不敢再大方一些?
不管什么传言,居然都没人想到尤皇后身上去。
“如此说来,这京中的局面,怕是比我在边镇时想象的还要复杂。”沈旦深吸一口气。
许是觉得话题过于沉重,沈旦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骄傲。
“朝中局势诡谲,但边关却是捷报连连啊,张骁将军在草原上的犁庭扫穴之举真是大快人心。”
历来只有他们草原上,跑到中原的边疆掠夺。
可如今他们草原各部,却日日防着被张家军抢夺。
人家不缺,但是人家就要抢。
抢来没用的就算是毁了,也不给他们留一丁点儿。
如今草原各部个个夹着尾巴做人,说好话屈躬卑膝,热情好客、载歌载舞希望能够和解。
李瑜闻言眉头一展,脸上也露出了振奋之色。
“小鹿是真的给大雍长脸了。”
说是这小子亲率精骑,深入漠北数千里之远,连续捣毁了好几个大部落的王庭,缴获无数俘斩甚众。
打得各部闻风丧胆小儿止啼,皇帝每次看了奏报心情都会好一些。
沈旦笑道:“以后张将军是国丈爷,琏弟弟是贵州按察使,哥你是内阁首辅,瑛姐夫在都察院,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当这个大理寺卿了。”
他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他们家的权势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真的不会引起皇家忌惮吗?
李瑜叹了口气,双手毫无形象地在自己大腿上一拍。
“好弟弟,可算是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