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道理说,陆白衣这时候应该跳出来叫好,为自己提供正面情绪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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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劝过她要当独立女性、摆脱原生家庭拖累、只拜干爹不要亲爹了吗,她怎么还没从陆家解脱出来?
白榆轻轻的叹口气,既然山不来就他,那他就只能去找山了。
他先去了趟太仆寺少卿陆府,白榆第一次来这里。
不知为何,这里门丁的神情十分不友善。
白榆花了点银子,才打听到一个消息。
陆白衣并不在陆府这里,最近一直在干爹黄锦的外宅居住。
对此白榆心中暗喜,看来陆白衣可能已经走上了独立女性的道路。
有权有势的干爹多香啊,比原生亲爹优秀多了。
于是白榆又前往西安门外,找到司礼监掌印太监兼提督东厂黄锦的外宅,投了名帖。
大部分时间黄锦都在宫里,此时也不例外,门丁将名帖直接传给了陆白衣。
不多时,陆白衣出现在大门,却不继续往外走,就站在大门里与白榆说话。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主动来找我。”陆白衣阴阳怪气的说,还是老配方老味道。
白榆假装没听见,表情很兴奋的说:“今天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陆白衣早习惯了白榆故弄玄虚,不为所动的说:“我猜这个所谓的好消息,一定与我没多大关系。”
白榆继续假装没听见,单方面强行自问自答说:“这好消息就是,你长久以来的心愿实现了!
你不是一直期望着,我和你大伯陆炳决裂吗?现在我终于可以骄傲的告诉你,我已经达成了你的期望!”
陆白衣:“......”
这就是所谓的好消息?果然不该对白榆抱有期待,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白榆又问道:“怎么?你不开心吗?你不是最恨你大伯吗?”
陆白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昨天就知道了。”
白榆便责怪说:“那你为什么没有来和我一起庆祝?见外了,生分了?”
陆白衣无奈的回应说:“干爹有令,严厉禁止我近期出门,不让我掺乎外面的事情。”
“这是为何?”白榆假装很疑惑的说。
其实他大概能猜得出来,黄锦没兴趣管闲事,不愿意被麻烦。
陆白衣也很直白的答道:“干爹怕我被你缠上,然后又把他老人家拖下水!”
白榆长叹一声,“看来连咱干爹也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所以才会这样防着。”
猛然听到这种话,陆白衣惊呆了,眼睛睁的大大,“你说什么?”
白榆眨巴了几下眼睛,努力挤出几丝深情款款。
“在过去,你大伯陆炳就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最大障碍。
现在我已经和陆炳决裂,你也成为了独立女性,所以这个障碍可以说已经不存在。
而且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更进一步了。”
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企图握住陆白衣的手。
陆白衣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往后退了一步,尴尬的大叫道:“你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啊!”
作为具有轻度表演型人格的患者,反正白榆不会觉得尴尬,“我这叫真情流露,你怎么能说我恶心?”
陆白衣反驳说:“干爹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别有用心!哪有什么真情可言!”
白榆便切换了模式,说:“那就让我们直接开始一段政治联姻吧,这个并不需要真情。”
陆白衣人都麻了,她已经够抽象了,但跟白榆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陆白衣下意识的说:“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成亲?”
白榆诚恳的说:“这就叫亲上加亲,我不会再嫌弃你年纪比我大几岁,而且还是寡妇了。
等成了亲,你干爹就是我干爹,大家就不是外人了。”
在抽象这方面,陆白衣终于快招架不住了,忍无可忍的骂道:“你他娘的给我滚啊!不然我现在就砍死你!”
“这就走!这就走!”白榆连声道:“我还会来看你的,如果我还能活下去的话。”
听到后面这句话,陆白衣又沉默了。
这个混账王八蛋,是不是吃定了自己一定会恳求干爹救他?
可是问题在于,干爹是何等政治人物,肯定不会完全听从自己啊。
难道他说成亲,不是疯言疯语开玩笑,而是想来真的,先生米做成熟饭?
只有这样,才有一点点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