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
云沁惊诧非常,“德妃和孔采女竟然都是在行宫中分娩的?”
霍金池微微点头,“孔采女生下死胎是为不详,先皇下令任何人都不许提起,于是此事就极少有人提起,而皇宫那边知道的就更少了。”
这也是为什么云沁在宫中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孔采女生育过孩子的原因。
说到这里,云沁知道霍金池已经开始怀疑当年的真相了。
她眸光微闪,却并未戳破,反倒做出疑惑的模样,“皇上为何提起这桩旧事来了?”
霍金池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也不戳破她的小心思,继续道:“朕怀疑当年或许另有隐情,那嬷嬷或许就与此事有关。”
“另有隐情?”云沁微微挑眉。
霍金池这次却不配合她了,哼笑道:“阿沁若是真不明白,那就等朕查出来,再告诉你知道吧。”
云沁也知道自己有些装过头了,轻轻咳了一声。
“那皇上打算从何查起呢?”
霍金池依旧似笑非笑道:“不知阿沁有什么建议吗?”
云沁这次没有装,而是沉吟道:“不如让德妃来替皇上找那嬷嬷如何?”
霍金池闻言双眼微眯,“阿沁果然聪慧。”
“不及皇上一半。”云沁笑得像是个小狐狸。
因为还要收拾箱笼,云沁也没有在御前多留,说完这些就离开了。
回去路上,她一直控制着思绪没有多想,未免自己神态被人看去。
一直到了安澜阁,进了殿中,她放任自己的思绪发散开。
所以,大皇子极有可能是孔采女的孩子。
她一直都不明白,孔采女到底什么样的把柄握在德妃手里,让她宁可一死都不愿意说出幕后主使者。
原来不是把柄,而是自己儿子的命就捏在德妃手里。
云沁还以为,可能德妃就是个冷血之人,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能这般利用操纵,却原来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
“难怪,难怪。”云沁一进殿就呆愣着,一连说了几个“难怪”却把殿中众人吓得不轻。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容欣上前低声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云沁才回过神来,对她微微摇头,这才坐到了软榻上,对容欣笑道:“没事,没事,就是想到了些事情。”
容欣知道她去御前是为了那个老嬷嬷的事情,这般自然也跟这事脱不了干系。
但看她没有说,容欣也就没有多问,转而说起箱笼收拾的事情。
“除了咱们带来的东西,还有些皇上赏赐的,以及添置的,反倒比来时的东西更多了。”
“辛苦你们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容欣笑着给她倒了一杯茶,“殿里乱,主子就坐在这里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