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阴暗地想着,何必要她愿意,反正她人在这里,就把她强留下来,派人寸步不离地看管着不就行了?
手中的身体他照旧熟稔,揉过她腰肢又一路滑至腿根,听她难耐嘤咛一声,下意识攀上自己的手臂。
白皙细嫩的手,在他经络突出的手臂上,更显得娇弱不堪,也实在撼动不了什么。
只能任他撩拨,送上欢愉的顶峰。
她去看谢谨闻,发觉男人垂着眼,解她衣裳的动作冷静又认真。
还是逃不过,姜念想着,其实他有很多次,都可以做到最后。
那时却尚未察觉她的本性,顾念她身量未长足,觉得不必操之过急,也就一直拖着。
姜念不多想了,甚至抬了手臂,配合他褪下自己的寝衣。
也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叫谢谨闻抬眼看向她。
“想通了?”
“嗯,”她瘫软着身子回应,“这本就是我欠你的。”
下一瞬男人的手往上探,却是停在她颈边,叫她生出一阵熟悉的畏惧。
曾经也差不多是这样,她被人掐着颈项,狠狠按在榻上。
触到肌肤的指尖在颤,姜念对上他猩红的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说:“我问的是,留在我身边。”
难道这种事,不该只有情投意合才能做吗。
她愿意配合,难道不是说明,她心里有自己吗。
谢谨闻真想破开她的头颅看看,她究竟在想什么。
姜念不想绕弯子,她只觉得,这件事尽可以赤裸些。
“我欠你的,不是留在你身边。”
那只手还是缠上她颈项。
他手掌宽大,她的颈子却纤细,被他握着,像是连命都在他手里。
可姜念又知道,不会的。
静静摩挲一阵,谢谨闻还是松了手。
他忽然觉得无比恶心,对两人原先将要做的事。
倘若心里没有他,又为什么要配合呢。
谢谨闻最终也没能想明白。
他甚至不能容忍和她继续躺在一处,扔下赤条条的她躺在榻上,自己出门去了。
姜念也想了很久很久,才略微猜到他一点点心思。
他真是个极度保守的人,床笫之事要比姑娘家更慎重,须得对方全心全意跟他好,他才觉得能有下一步。
她这种态度,怕是引他难受了。
她自己下了床稍稍擦了身上,也觉得累得很,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谢谨闻这几日不知告假了还是如何,都没见他往宫里去过。
第二日早上她醒来,便是有人推门进来。
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使对她说:“太傅今日入宫去了,姑娘暂且等等,若觉得无趣,便叫奴婢陪您在院子里走走。”
无非是叫她不许出去,说还说得挺好听。
姜念也没戳穿什么叫人为难,自己起身用了早膳,果真又体验到从前那种无趣。
在他的屋子里,无所事事,只能等他回来。
而谢谨闻紧赶慢赶,也没能赶上她的午膳,回来时她已经自己吃完了,只能叫人重新备一些。
昨夜那场有始无终的争端,也没人再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