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误以为,我跟谢谨闻早有过,你那时是怎么想的?”
就算她自己不在意,走出门去,女子的贞洁依旧如命一般要紧。
韩钦赫也没料到她会问起这件事,反应了一瞬,似是猜到什么,飘忽着移过眼。
“怕你受伤咯,还能想什么。”
他故作轻松,甚至一直没有转头看人。
姜念便走上前,轻轻抱住他。
“我会早点回来的。”
松手了,却又被他一把拽回来,狠狠压进自己怀里。
“能不能不去?”想个其他的法子,反正她这么聪明,总会有办法的。
姜念却说:“算是我欠他的吧。”
听水轩的堂屋里,气氛足称压抑。
不同于在沈渡那儿,姜念整颗心都悬着,直到屋门被推开,男人也没说什么,顾自去了一边屏风后沐浴。
待他换了寝衣坐到榻边,不慎沾湿的发丝仍旧湿漉漉淌水。
姜念自觉坐起身,接过巾帕替他擦拭。
正想着该和人说点什么,没想到谢谨闻先开口。
“你今日带我去看便是想告诉我,他们二人,便似你我往后。”
姜念的确有这个意思,跪坐在人身后,轻轻“嗯”一声。
谢谨闻便回过头来。
“可你不是碧桃,”他说,“我亦不是白刃。”
“你自己也说‘橘生淮北则为枳’,拿他们二人之事妄断你我,不觉得太过武断吗?”
姜念听着,手腕便顿住了,洇湿的巾帕盖在自己腿上。
这才是谢谨闻的常态,从前动不动掐人,又无理取闹要她低头的,压根就不像他。
“可世事无常,我担心总是没错的。”
男人侧身攥了她手腕,“可是姜念,我不会变。”
“我没说你会变,”姜念望着他眼睛认真说,“我只是觉得……在你这样的人身边,我心里是没底的。”
“你是当朝太傅,皇帝的堂舅,我顶天也就是个商女。你要我接受你,便是要我将自己的往后,全绑在你对我的喜欢上。”
“这种千钧一发的事,倘若你我处境对调,你难道就能……唔!”
姜念没能说完。
她挥着手臂,胡乱去推他肩头,甚至是下颌,全都于事无补。
还是她高看谢谨闻了,他又开始无理取闹。
每当她想顺着刚刚的话头往下说,谢谨闻就会继续吻她。
辗转,分离。
好像把她摁进水里,实在怕她憋死,才好心拉起来一把。
姜念被他吻得满眼都是泪,没心思再说什么正事。
只哽咽着骂他:“谢谨闻你怎么这么幼稚。”
没什么力气,骂人也没劲道,她自己察觉都觉得丢脸。
也不知何时被人推着躺下的,她头脑昏沉,鼻间全是他身上固有的气息,耳畔也只剩粗重的喘息。
听他说:“配你,是得幼稚些。”
毕竟隔着十五岁的年纪。
一通闹下来,察觉她已然有气无力,男人又放轻力道吻她。要探入她唇关,十指嵌入她指缝,逼她全心全意接纳自己。
谢谨闻不想放弃,他难得遇见一个,自己这么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