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沈重只知道是眼前的男人杀了他的父亲,但是白衣沈重却并不知道其中内情。
“爹!娘!”小女孩在这时也从竹棚中探出了身子。
小女孩扛起了她那小小的锄头,冲了出来,管不了这么多,直接对着白衣沈重就是一通抡砸。
“不许欺负我的家人!”小女孩一边喊着一边抡砸,毫无章法。
此刻的小女孩毫无畏惧,只为了能保护她的爹娘。
白衣沈重也不还手,只是一边躲闪,一边格挡。
而男人和女人都已经急疯了,不停地对着小女孩叫喊着,唤她回来。
男人想要阻止,可惜重伤的他却无能为力。
从刚才的对战,男人就知道,白衣沈重的实力,已经远远在他之上。
根本就不是一个妇人和一个小孩子可以对付得了的。
小女孩这样冲上去,简直就是送死。
可是白衣沈重在面对小女孩的乱砸之下,仿佛是失去了节奏,被打得节节败退。
最后,被小女孩用锄头砸中了膝盖,跪倒在地。
女人见这种状况,也是母爱大发,捡起了男人掉落在一旁的长剑,闷着头就冲了上去。
剑锋毫无阻碍的刺穿了白衣沈重的胸膛。
母女两人,同时被鲜血呼了一脸,直到这时,母女才冷静下来,相互抱在了一起,往后退着。
“你们赢了,这次是我输了,小女孩,你很厉害,你保护了你的爹娘。”白衣沈重艰难说完了这一句话。
小女孩还在发懵,刚才是热血上头,现在冷静了些许不由得后怕了起来。
随后便强行拔出了还插在自己胸膛上的长剑,丢落在地。
在小女孩身上,白衣沈重看到了一股自己没有的勇气。
如果当年自己也站出来,父亲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白衣沈重踉跄站起,转身离开,可白衣沈重没有走出多远,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相公,你怎么样?”女人抱着女孩,着急地查看起了男人的伤势,并拉起了男人往竹棚里头走。
“我没事,死不了,去,把他也拉回来。”男人艰难地说道。
“爹爹,他是坏人,为什么还要想着救她。”小女孩搀扶着男人,很不满地问道。
“快去,他要不是手下留情,你们两个早就死了。”男人加大了声音,艰难地说道。
母女两人没有办法,便按照男人的话做了起来。
两天后,白衣沈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竹棚里。
小女孩这时刚好捧着一碗水,走到了沈重的跟前蹲下,仿佛是要喂白衣沈重喝水。
小女孩见白衣沈重醒来,嘴上还是在骂骂咧咧,但是手中喂水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就这样,白衣沈重留下了一条小命。
后来,小女孩又照顾了白衣沈重很久。
逐渐的,小女孩也对白衣沈重产生了些许道不清的感觉。
当白衣沈重的伤势好了以后,白衣沈重并没有停留,而是一言不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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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男人隔三差五,就能在菜地附近,捡到一些野兽。
而这一家人也清楚,这些东西到底是谁送来的。
因为野兽身体上面的伤痕,都是剑伤。
一天,小女孩早早醒来,就蹲在自己的竹院外,等待着白衣沈重来给她家送野味。
“你到哪里去了?怎么都不回来?”这是小女孩抓到沈重后的第一句话。
“我们是仇人。”白衣沈重只是丢下了这一句话,甩开了小女孩的,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任由小女孩在后面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就这样,又过去了四年。
在这几年里,小女孩也长成了大姑娘。
而这个大姑娘在四年以来的每个清晨,都会蹲守在竹棚外,等着白衣沈重送来野味。
白衣沈重这四年来,也一直没有停止过给大姑娘家送野味的这个行为。
哪怕是男人伤势早就已经痊愈。
或许,白衣沈重只是为了再见大姑娘的这一面。
终于有一天,灾难还是来了。
这天,白衣沈重照常在清晨过来送野味。
却看着竹棚屋子灯火通明,竹园之外还有数匹高马。
白衣沈重的心里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加快了脚步往竹棚小屋赶去,临近时才发现,男人和女人,却就早已经被砍下了头颅,尸体丢在了菜地上。
心中怒火奔腾的白衣沈重,直接丢下了肩膀上的野猪,冲进了竹棚内。
而小女孩,早就已经被数个山贼大汉糟蹋得浑身伤痕累累。
见有人闯入,数个山贼立即迎敌。
仗着自己人数上的优势,数个山贼肆无忌惮地朝着白衣沈重发起了进攻。
可是这几个山贼又怎么可能会是白衣沈重的对手,没有几个回合,就被白衣沈重给杀死了。
最后一个山贼见势不妙,就想跑,可惜却被白衣沈重挡住了去路。
狗急跳墙之下,山贼挟持了浑身光溜的小女孩,威胁着说道:
“把剑放下,不对,把你的手砍下,然后再捅自己一剑,不然我就杀死这个女的。”
小女孩已经无声地哭泣着,哭求着白衣沈重赶紧离开,不要救她,不要听山贼的话。
在山贼的胁迫之下,白衣沈重还是迫不得已,砍下了自己的左手掌,又捅了自己一剑。
“哈哈哈,现在把剑丢掉!”山贼猖狂地大笑着,架在小女孩脖子上的剑也移开了位置。
白衣沈重见到机会到来,仓皇地拔出了胸口的剑,朝着山贼丢了过去。
长街直接贯穿了山贼的喉咙,非常精准。
山贼死亡,小女孩也得以脱困。
因为没有了山贼的挟制,小女孩也跌倒在了地上。
腿间的疼痛,让她根本就无法站立。
小女孩也只能爬着挪动,靠近着白衣沈重。
白衣沈重由于刚才拔剑太猛,伤口早就已经扩张,鲜血汩汩地往外流淌着。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你可以千万别有事啊?我身边就只有你了。”小女孩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对...不起,来晚了,没能保护...你。”白衣沈重强撑着说道。
“不,你不要有事啊!我不能再没有你了。”
见白衣沈重的气息愈发微弱,小女孩直接慌了神,用手不断地压着白衣沈重的伤口。
白衣沈重轻微地摇了摇头,说道:“好好活下去。”
“活什么活?你们都不在了,我活下去有什么意义?”小女孩哭着,却没有一滴眼泪,恐怕是早就流干了。
白衣沈重的眼睛在微微闭上。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这么多年了,我很喜欢你的”
“你给我听着,你要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这样你就是白救我了,听到没!”
小女孩乱了神,着急忙慌,声嘶力竭地说着,她怕再不说,已经就没有机会了。
这么多年以来,小女孩和白衣沈重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彼此。
可是到了最后,白衣沈重听着小女孩不断重复着自己的名字,彻底闭上了眼睛。
在意识彻底消散的前一刻,白衣沈重还在努力记着小女孩的名字。
要把小女孩的一切,都深深地刻入灵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