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可比妹妹更快的!
关丽娜看着这两个孩子忙忙碌碌的样子,心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真是没错的。
她提醒:“你们捡了也没有东西装,这样,田东,你不是会骑车了?你骑我的车回去拿一个篓子,我们在这里等你。我来帮忙。”
田东:“啊?”
关丽娜:“还不去?怎么?不敢骑?”
田东哪里禁得住这个话,大声:“我敢!”
关丽娜:“去吧。”
田东:“好!”
他说:“妹妹你等我。”
田甜:“好~”
关丽娜看着田甜冻得小脸儿通红,小手儿更是发红,她想了想说:“我那边有草药,你等会儿回去之后让你妈来我这里拿,然后煮一煮泡泡手。”
田甜:“谢谢小关大夫。”
关丽娜:“嗐,这没什么。”
她虽然不是中医,但是中医西医也没有必要分的特别的严格,她也有不少比较实用的草药,只要好用,何必一定要分辨谁更厉害。她反正是都用的。
关丽娜:“过一段期末考,考完了之后,你们就要分班了。”
田甜知道的,这个早就通知过他们了。
她扬着小脸蛋儿等着关丽娜继续说,果然,关丽娜说:“分班之前,村委会会组织一次毕业旅游。”
田甜本来还没停下手里的活儿呢,突然就一下子站直了,这下子可是紧紧盯住了关丽娜,关丽娜笑了起来,说:“我们初步定是去动物园。”
田甜:“!”
动物园?
那是什么?
田甜不知道,但是田甜知道,肯定是有趣的地方。
她眼巴巴的赶紧追问:“所有人都可以去吗?”
关丽娜点头:“所有人都可以去,哦不,大人不可以,只有你们小孩子这边可以,毕竟要分班嘛。”
田甜激动起来,这也太好了吧?
她搓着小手儿,说:“这这这……太好了,我们都能去呢?那动物园是什么样子的呢?”
关丽娜:“有很多动物啊,什么都有。”
停顿一下,她说:“不过你们分班赶上了年底,我们也在犹豫是开春去还是就是年底去。年底吧,大家都比较忙,再一个就是冬天动物也不是很活泼,其实实际来说还是开春更好。万物复苏嘛!不过开春又要种地了,村里的活儿肯定不少,虽然你们出去只有一天,但是这么大的事儿肯定要激动几天,我们也怕影响各家的生活。”
田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更好,但是她就是知道,可以去动物园了,反正早去晚去,都可以去。
田甜小嘴儿都要咧到耳朵下面了,就是满满的开心,她嘟囔:“这可太好了,真是太好太好了。反正不管什么时候我都高兴的。”
关丽娜点头:“那倒也是,我们村里还得再商量一下。”
田甜突然就问:“村里都知道啊?”
关丽娜点头:“是啊,我们商量过一次了。”
田甜嘟嘟嘴,说:“我爷爷,嘴巴也太严了,竟然都没有告诉我!”
关丽娜失笑,说:“还没定下来事儿,怕你们空欢喜一场啊。”
田甜:“也是哦。”
她又追问:“那考试前几名去城里那个事儿……”
关丽娜:“那个照常,没有变化。”
田甜搓手,又高兴起来。这样出去的机会啊,是越多越好的。
田甜喜滋滋的。
别看他们一大一小,但是倒是能唠上呢。
田甜好奇心重,关丽娜倒是也乐意为她解惑,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
他们这边这样,村里其实也一样热火朝天呢,毕竟啊,他们穿越好几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外人呢,那可真是值得唠一唠了。特别是这来的还是货郎呢。
大家少不得也要讨论这些东西好不好。
不过,今天更热门的话题就是田大牛和田富贵。
这两位今天可都是热门人物。
田大牛被人嘲笑过的次数也不少了,他一路跑回家,只觉得自己真是千难万难,老天爷对自己何其不公。他捂着开裆裤回家,一回家就见到那娘俩儿竟然在吃东西,他气急败坏,上去就是一个耳光,骂道:“败家娘们,谁让你花这个钱的。真是一分钱都不能给你。给你就乱花。”
他怒气冲冲,槐花被打了个正着,她委屈的看着自己男人,默默掉眼泪。
“你有什么脸哭,真是晦气!”
他怒道:“咱家过的不好都是你整天哭招的晦气,真是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扫把星。”
他忿忿的上炕,说:“天这么冷,还不赶紧烧炕?”
槐花低眉耷拉眼:“哦。”
她扫了一眼田大牛:“你裤子咋了?”
这出门还好好的,现在咋开裆了?
田大牛更是气急败坏,骂道:“还不是你做的不好,你若是做得好,我至于这么倒霉吗?喏,给我缝一缝!”
他把裤子脱下扔了出来,换上了衬裤和毛裤,嗯,一样暖和。
虽然田大牛这人十分的不是人,但是对政府倒是推崇的,他说:“到底是这边的政府好,这要是还在田家村,我这连个换洗都没有了。”
现在棉裤虽然坏了,但是还能穿毛裤,就不至于裤子出毛病就没法儿出门。
政府给他们发的物资,是真的当用。
以前真是想也不敢想有这样的朝廷,果然就不能对比。
他嘟嘟囔囔的,又说:“你给我熬点姜汤,我这可是冻坏了,发发汗去去寒。”
槐花:“好。”
田大牛:“你熬得浓一点,我可告诉你,家里有我这么个爷们,才能过好日子,不然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那得难成什么样?没个男人顶门立户。你等着别人欺负你吧。你看做寡妇的,哪有过的好的?就那个孙大娘,她不是都熬不住再嫁了。”
槐花心有戚戚焉的点头,十里八乡的,他们也都是知道的,那寡妇确实就没有过的好的。
他们倒是忘了,宋学礼她娘宋婆子也是个寡妇,她倒是自己给儿子带大了。
忽略了。
槐花闷头缝裤子,微微蹙眉,哎呀这个味儿!
真是的!
她瞄了自家男人一眼,琢磨这咋就撕扯成这样了,不过吧,她倒是不会怀疑这人乱搞,那也没那个能耐不是?想到这家伙不算是个男人了,她心里又默默的鄙夷了一下。
槐花就是这么矛盾,既觉得男人当家,该是有个爷们顶门立户,但是心里又隐约的鄙夷他都不行了,委实不算是个男人。就很矛盾,不过不管心里咋矛盾,嘴上是不敢说啥的。
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不能跟男人犟嘴。
田小旭:“娘,我出去玩了。”
槐花:“去吧。”
等儿子长大了就好了,她可是有儿子的。
田大牛哪里知道槐花这么多心里话,躺在炕上盖着被,决定睡一觉。
这日子啊,真好啊!
你说吧,这人脸皮厚时常丢脸,倒是也“坚强”,这不,要是搁了别人今天闹出这么多丢人的事儿,早就半夜睡觉都得起来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悔恨丢人。
他倒好,这就没事儿了。
他揉了揉屁股上的伤口,也没当回事儿,咬得不重,又没有毒,那肯定是不会花钱去上药了。
白瞎那个钱。
田大牛缩在了被窝里,槐花则是在屋里忙忙碌碌的,又是烧炕又是熬姜汤又是缝裤子,她这一出儿忙活完了去门口溜达下,又听说听富贵被孙婆子踹了裆,这下子槐花倒是有点担心了。
田富贵可不能不行啊!
槐花心里担心极了,咬着唇恨不能立刻去田富贵家,心里更是埋怨宋春菊这个女人,怎么就不知道护着点自己男人呢。这要是踹坏了,她还有个好?
真是个没用的娘们。
槐花这会儿是啥也不想干了,盯着田富贵家,犹豫怎么上门更不让人怀疑。
他、他可真的不能不行啊!
难不成她王槐花天生克男人?
不然咋不行了一个,又不行了一个?
啊呸呸呸!
不可能,田富贵肯定不可能不行的,他那么强!
对,不可能!
槐花在自家门口纠结的来回溜达,却没发现,也有人看着她呢。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村里的“嘴嘴”二人组,陈大嘴和方巧嘴。
当然陈兰花觉得必须得叫自己大号儿,叫外号算啥!
不过此时陈兰花和方巧嘴两个人到底都缩在老田家的门口,趴着门看槐花原地驴拉磨呢。陈兰花就纳闷了,小声说:“你说她这是干啥呢?咋跟个无头苍蝇一样。”
方巧嘴:“是不是小橡果又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