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手指敲击着案几:“安祖兄可听过无生剑的名号?”
孙安祖闻言一愣:“常有听闻,天下修士若不识得张百仁,便不配称为江湖中人。无生剑威震江湖,布局手段可谓是高深莫测,若非张百仁,大隋早就亡国了,兄弟为何提及他?”
窦建德闻言面色阴沉如水,却也知道自己早已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如何跳出棋盘,摆脱棋子的身份,是窦建德眼下最大的心病。
“没事,就是一想到张百仁,心中便感觉阵阵不安,似乎有大恐怖事情来袭。”窦建德无奈道。
“哈哈哈,兄弟多心了,张百仁纵使再厉害,又不是三头六臂,天下高手无数,想要围杀张百仁不难!”孙安祖拍了拍窦建德的肩膀。
孙安祖之所以求助窦建德,就是看中了窦建德的影响力。
次日,窦建德召集周边数百无赖少年,使孙安祖为大将,入高鸡泊中为群盗,孙安祖自号将军。
造反是造反,称帝是称帝。傻子才会称帝,造反与称帝是两种概念,造反或许是小打小闹,一旦称帝必然与朝廷不死不休。众人虽然造反,但却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哪敢真的与帝王沾边?
孙安祖带领数百无赖少年做了盗贼造反,日夜祸害城中大户。
大隋好歹也是朝廷最大势力,高手能人无数,各种线索再加上秘术推演,一时间所有箭头都指向了窦建德。
窦建德到底眼力不够,小瞧了天下人。
这一日却见数百兵丁团团将窦建德围住,瞧着那面色凶狠的大将,窦建德顿时心中一突,暗道一声:“不妙,哪里漏了马脚?”
“窦建德,你勾结孙安祖造反,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交代了孙安祖的下落!”领头大将手执金刀,面色严肃道:“你也莫要叫兄弟们难做,造反乃是死罪,抓不到你兄弟们也会遭受牵连。”
窦建德何种人物,岂会束手就擒?
易骨强者想跑,绝对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更更何况这些日子窦建德得了张百仁的百花膏,已经弥补根基易骨大成圆满,化作音爆轻松的突围而出。
窦建德跑得了,但其家中老小却被官差抓住,听着身后的哭闹,窦建德停住脚步,转过身道:“李将军,可否放我家中老小一条性命?俗话说得好,祸不及家人……”
“这句话你还是去和县令说吧,我若放了你家中老小,只怕我家中老小会遭殃。”李将军冷冷一挥金刀:“全都抓起来。”
窦建德无奈,事到如今只能先跑路,然后再说营救之事。
却说窦建德趁机暗中汇聚了自家二百部下,瞧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此时窦建德造反消息尚未走漏,只听窦建德道:“世道浑浊,官逼民反,我欲要替天行道,在这乱世中讨一个前程,各位兄弟可愿随我一道拼杀?”
不得不说,窦建德确实很有魅力,而且如今世道确实是人人自危,于是众将士随着窦建德前去投靠孙安祖。
却说官府查抄了窦建德满门老小,正要继续追捕窦建德,此时窦建德犹若天助,时鄃人张金称聚众河曲,蓚人高士达聚众于清河境内为盗。
张金聚众,却是无意间救了窦建德一命,使得朝天分散注意力,窦建德能顺利带着自家二百兄弟遁逃。
“兄长救我!”
一路千辛万苦的寻到孙安祖,窦建德便满面悲切的扑了过去。
“贤弟,这是怎么了?”孙安祖瞧着狼狈的窦建德以及那二百壮士,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唉,县令也不知为何,居然知道了我与安祖之事,如今家中老小尽数被查抄,还请安祖救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