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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比不得遵义怀仁的酒,张知军将就一些,来,咱们干了这一杯!”
谷稹
“抚台,咱们遵义别的不敢说,但这怀仁县的酒,却当真是一绝。”提到酒,张林倒是眉飞色舞起来。
“自然,便是汉武大帝也曾赞过一句味甘美嘛!”萧诚道:“不知现在有多少家酒坊?”
“前些年多一些,这两年朝廷收紧了口子,粮食也紧张,所以破产的再加上互相兼并的,也就只剩下两三家还算过得去。”张林道:“他们都是贡酒,怎么也要保下来的。”
“恒兴赖茅可还在?”萧诚压低了声音道。
张林睁大了眼睛:“抚台还真是行家,居然知道赖茅最好吗?”
“咱们怀仁的酒,那是极好的,可惜啊名声还是不显,没有做大。”萧诚道:“可惜了的,真要论起品质,可是比汴梁七十二家正店的酒,还要好上许多呢!”
“没有办法,汴梁七十二家正店,那都是有极硬扎的后台的,能卖多少,他们就能弄到多少的配额,咱们这怀仁县的酒啊,每年就只有这么一点儿配额,刨开进贡的,所剩也就不多了,哪里还能有多余的往外卖呢?”
萧诚摸着满脸的胡子,笑道:“私下里酿了多少?”
张林一脸尴尬,却也是不敢瞒萧诚:“据我所知,也就五六万斤而已。”
“你知道的五六万斤,那估计实际的私酿,大概就是十几万斤了。”萧诚笑道:“再多的话,估计那些监酒税的人也不好交待了,毕竟真要查起来,这样大的粮食消耗,还是很容易出漏子的。”
张脸只能干笑。
这些计划外的产出,自然就是大家的私利了,这样的私酿,又不交税,可以说是严重违备了朝廷的政策,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谁不想辙多弄点儿钱呢。
看起来,马上要上任的抚台,也并不太反感嘛!
“这事儿,回头咱们再计较一下,规模还是太小了,要往大里做,要生产更多的酒出来。”萧诚敲打着桌子,道:“什么琼浆、什么玉波,咱们把这酒做好了,这些所谓名酒,都是小弟弟!”
张林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往大里做?抚台,我们没有配额!”
一语出口,看着萧诚几乎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恍然,有这位站在前头,管他什么配额不配额,可着劲儿的酿便是。
“粮食,现在我们有,销售渠道,我们更是不缺!”萧诚笑道:“别忘了咱们可是有商业联合会的。”
张林了然地连连点头:“那抚台,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张林当然明白了,既然抚台开了这个口子,遵义的酒业,自然要重新洗牌,以后只怕酒坊的最大股东,要换成眼前这位抚台了。
萧诚道:“接下来张知军便先交割了遵义军的军务,嗯,我们会派人来与你接洽的。然后张知军暂时还留在遵义负责一段时间政务,但主要的精力嘛,便放在这扩大酒的产能之上,先做出一个方案来,总要能照顾到方方面面的利益。”
“明白,抚台,等拿出了方案,职下再来向抚台禀报,请抚台定夺!”张林连声道。把这事儿交给他,自然也是许给了他足够的利益。
“方案要做得全面,以后等你到了抚台衙门,这摊子事,估计还是要交给你来管。”萧诚微笑着道:“我的目标,可不仅仅满足于咱们的酒在大宋畅销,还要能卖到辽国去,卖到西北去,卖到海外去。这是大生意,张知军,你可得用心些!”
张林听得心下激动,心想抚台这意思,便是能生产多少就生产多少,真要做到了这一步,那该得是多大的利润啊!如果在自己手里把这酒的生意做到了抚台所说的规模,那作为总负责人的自己,又该能得到多少的利益呢!
这一瞬间,张林立时便把要等弄到四品官后便远走高远的念头抛到了九宵云外。
在大宋,能比得上酒这玩意儿暴利的,还真没有几个行当!
因为没有后台的想做酒这个生意的,最后的结局,基本上就是掉脑袋。
“把剩下的几家都整合到一起!”萧诚道:“这几个酒坊都在怀仁茅台镇子上吧?”
“是!”
“以后,咱们这酒,就统一叫做茅台酒吧!”萧诚一锤定音。“联合会里的商家天香楼,也有一些酿酒的秘方,他们主要是做烈酒的,到时候我让他们带着方子过来,与你们这里的一起来参详,争取让咱们这茅台酒的质量更上一层楼。”
这便是要往里头掺自己的人了!张林心领神会。
这样才对嘛!
接待完了张林,顺利地剥夺了这家伙的兵权,并且安排了一个能让这家伙安心为自家效力的职位给他,萧诚心情愉快地准备回家了。
杨庆那里是不用说太多的。
这一次老家伙立场站得稳,动作果断迅速,接下来分割胜利果实的时候自然会有丰厚的回报。
天武军、天南军、王柱和韩琰所率领的厢军部分、甚至包含了遵义军,都在战后要给予胜利的赏赐,这是必须的,而且要迅速地完成,否则士气不可避免地就要受到影响。
接下来还要应对来自大理的威胁,要是该发给士兵的赏赐不能及时到位,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就真是哭都来不及。
大理高颖德陈兵边境,虎视眈眈,一副想捡便宜的模样。
现在萧诚准备针锋相对,把高颖德的主力拖在边境之上,这般才能让慧远和尚在善阐府有更广阔的活动空间,才能让那几大家和大理皇帝有腾挪的空间啊!
等发够了士兵的赏钱,不妨再制造一些摩擦出来,把气氛再搞热烈一些。
刚刚灭了一国的黔州士兵们得了这许多好处,不免会热切地想把先前的事情,再来上一遍。
士气可用啊!
所以这赏钱,一定要发得及时,发得充足,发得那些没有捞到的人,眼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