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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大腿了。
而自己,则还可以趁着身体撑得住,才从家族之中找一个旁枝扶植起来负责生意。
有自己这块招牌在,谁做生意能不赚钱呢!
李格自然不知道他已经被自家族长给卖了,在码头上,他正盯着一袋袋的粮食和其它物资被装上船,这可是今年开年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万万出不得任何差错的。
坐在望江楼上,叫了一壶茶,一边慢慢地品着,一边看着码头之上那一溜儿停着的数条大货船,这几年赚的钱,可比前些年多得太多了,那个叫萧崇文的人,的确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天已经快黑了,李格又叫了几个菜,一壶酒,同时又让望江楼做了几大桌子好饭食送去码头上给那些伙计、力夫们,平时这些人是断然吃不起望江楼的饭菜的,一点小小的恩惠,花不了几个钱,却能让这些人对自己感恩戴德称赞一声好东家,这是惠而不费的事情。
别小看这些人,真要使起坏来,那可是防不胜防。有时候让你一笔生意在不知不觉之中就黄了。
只需用点小钱,便能笼络这些人,让他们尽心做事。
有时候,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却正是能做成大事的基础呢!
“东家,东家,转运使府来了人,让您赶快去呢!”长随咚咚地跑上楼来,道。
“什么事?”李格有些奇怪,上午自己才离开,怎么晚间又让自己过去?
“没说,只是看起来挺急的。”长随道。
李格脑子一转,心中已是有所悟,只怕是上午出的那个主意,已经奏效了。只是既然人已经拿住了,按自己所说的办就得了,还让自己去干什么?
但李防的吩咐,自己是断然不能违拗的。
站起身来,吩咐长随将自己这桌饭食也送到码头上去,李格起身往转运使府走去。
李防、陈群呆若木鸡,如丧考妣的坐在桌边,桌子上摆着几样东西。
李格踏进房门,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
大为惊讶地他走了过去,只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顿时整个人便也石化了,如同李防他们一样,呆了。
那就不是普通人该有的东西。
李防瞥了他一眼,苦笑道:“这可怎么办?这一下子算是惹了大祸上身了。”
“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有些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李格轻声问道。
“按你所说的,我们找了人去下药,果然他们没什么经验,被我们轻易就把人拿下了。”陈群摇头苦笑:“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从那个王柱身上搜到了这两样东西,从那个小孩身上拿到了这个东西。”
陈群所说的这三样东西,都不寻常。
一个是玉碟,这是皇室子弟的身份证,一出生就拥有的,在宗正府都是有备份能印证的。一个是一块玉牌,上面刻着一个安字,这块玉牌倒也不稀奇,但上面雕刻的花纹却也是皇室中人才能雕的,普通人敢雕这样的花纹,那就是僭越大罪,在掉脑袋的。还有第三样,那是一封信,没有封口,此刻已经被打开了摊在桌面之上,收信人是西路行军总管萧定,落款人是荆王王妃。
“赵安,荆王赵哲之子?”李格波的一声吐出一口气,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是如此的大声。
没有人怪责他的失礼,因为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们差不多也是同样的失态。
不是说荆王一家都已经死绝了吗?怎么这里又冒出来一个。
“会不会是假的?”李格抱着万一的希望。
“怎么可能是假的,这三样东西交相映证,那个小娃娃就是逆王之子!”李防道。
李格腾地站了起来,脸色发青,道:“伯父,现在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不如……”
“你怎么知道没有人知道这件事?”陈群摇头道:“万一有人知道呢?他们一路往我们这里而来,明显便是要去找萧崇文的,要是萧崇文知道他们来了,而他们却消失在我们这里,后果,是我们能承受的吗?”
李防恼火地揪着自己的胡须,自己只是想要安稳地退休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不说罗纲这位相公公子了,便是这小娃娃,也是我们能动的吗?就算他老子是逆王,十恶不赫,这个小娃娃也是正宗的皇室嫡系血脉,听说荆王一家没了之后,皇后便一病不起了,荆王与楚王虽然闹得水火不容,但两个可都是皇后亲生的。眼前这个,更是皇后的亲孙子。”
“要不交出去?”李格弱弱地道。
“如果交出去,这个娃娃便只能在宗正寺过上一辈子了。朝廷那边我们是交待了,但荆王边边的人呢?”李防瞪着眼睛道:“荆王是没了,但他有没有好友,有没有部下,不说别人,那萧崇文干吗?那萧长卿干吗?如此得罪人的事情,我们要是做了,以后还能有个安生,只怕李氏家族便要灭亡无日了。”
陈群深吸了一口气:“学士,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把这三个人交给萧崇文。然后抹掉所有他们曾经来过夔州路的痕迹,来一个死不认帐。只要抓不到任何证据,我们便能谁也不得罪。”
“抹掉所有的痕迹?”李格愕然看着陈群:“知道这三个人到了奉节的可不在少数。”
陈群狞笑道:“都得死。”
李防点了点头:“今晚,今天晚上,勉之,你带上这三个人,马上出发去彭水,用最快的速度把人交给萧崇文。子功,抹掉痕迹的事情,你来办,要快。这三个人,从来没有到过我们奉节,没有到过我们夔州路。”
水声哗哗作响,商船在河道之中一路向下,坐在船舱中的李格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面前,躺着三个人,他们被用几个大箱子从转运使府送到了码头上了船,然后船只马上解缆出发,直到现在,这三位还没有醒过来呢!
而此时在奉节,陈群应当已经大开杀戒了,那些参与了此事的人,只怕是一个也不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