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被穆庭蔚折腾到半夜, 次日醒来时,尤旋觉得浑身乏力, 眼皮都懒得抬上一下。
前段日子天热, 穆老夫人去庄子里避暑, 一直没回来, 尤旋不必去寿眉堂请安,索性不急着起, 多睡上一时半刻。
穆庭蔚今日没有要事,便陪她一起赖在床上。
她困倦的时候很乖,像只小猫似的缩在他怀里,偶尔蹭两下他的胸口, 然后寻一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看着她恬静的睡眼, 穆庭蔚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 忍不住亲亲她的脸颊。
他下巴上长出了胡须, 很是扎人, 尤旋脸上娇嫩的肌肤被他一蹭,又痒又疼的,很不舒服, 她不悦地皱眉,嘴里哼唧两声。
穆庭蔚见了逗她, 故意往她脸上蹭。
尤旋躲避着躲避着,渐渐睡意就散了。
不知不觉两人缠绵在一起。
元宵不住这儿, 他肆无忌惮了很多, 每每情动时总要逼得她叫出声来向他求饶。
晚上还好些, 尤旋稍稍能放得开,如今天光大亮,被他逼迫时尤旋皱着眉头,咬紧牙关很难出口。
穆庭蔚爱极了她这副若颦若蹙的模样,行动上更加卖力,直到最后她承受不住落下泪来,唇齿间溢出娇喔,颤声声唤他夫君,他才放过对她的折磨,将人送向云端。
他额间汗水滑落,滴答着落在她的眉心,她却已无力擦拭,柳眉若蹙,似有怨怪。
穆庭蔚在她身侧躺下,将人搂在怀里,脸埋在她的颈肩,嗅着独属于她清淡的甜香,大口喘息,心中格外满足。
两人相拥而眠,半个时辰后,几乎同时醒过来。
尤旋先醒的,发现自己枕在他的臂弯里,稍微动了动身子,他便睁了眼。
她满头青丝随意地铺着,映衬得那张如玉容颜越发娇俏,因为方才的情动,这会儿还带着些许媚态,让人爱不释手。
穆庭蔚点了点她的鼻子,说话时语气温和:“还困吗?”
尤旋不困,但昨晚上刚经历过恶战,今早上又来,此时腰是酸的,腿是软的,胸前胀痛,浑身乏力,哪哪儿都不舒服,跟生了场大病似的。
以前元宵赖在这儿的时候,他尚且能克制一些,近来却像脱了缰的马,不分白昼,她简直快吃不消了。
成婚才两个月,以后若是经常这样,她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得丢了。
尤旋都想不明白了,一个男人都成这模样,堂姐的郡主府上那么多男子,她是怎么站得起来的?
她打了个颤栗,不敢去想那些画面。
再看穆庭蔚,他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精神气十足,生龙活虎的。
莫非,大霖的男人,跟大越的不太一样?
见她盯着自己看,眼珠子咕噜噜转着,穆庭蔚好笑:“想什么呢?”
经过事之后的两人总会格外亲密,这会儿尤旋也不避讳,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了:“大霖的男人三妻四妾,是不是因为一个妻子满足不了他,所以只能纳妾,否则得不到排解?”
穆庭蔚眉头一动,唇角动了动:“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尤旋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心里却在琢磨,如果自己满足不了他,他以后也想纳妾了怎么办?
她可是吃独食长大的,皇兄都不敢跟她抢什么东西,她从来不懂得什么是分享。
以后如果要跟人分享夫君,那也太难受了。
她正想着,穆庭蔚贴了过来,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从后面抱住她:“那你知不知道,男人只跟自己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才会觉得满足?”
尤旋心跳快上几分,躺着没动。
他轻吮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呢喃:“我只看见你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
说话间他欺身压向她,吻上她的唇,血脉渐涌,又情不自禁了。
尤旋心尖儿一颤,脸色白了。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救命般的叩门声:“公爷。”
是萧飒的声音。
穆庭蔚头也没抬,淡声问道:“什么事?”
“宫里来人说陛下发病了。”
穆庭蔚楞了一下,坐起身来,笑着捏捏她的下巴,扬眉:“如你所愿,不碰你了。”
他下了床,走向浴室。
沐浴出来时尤旋帮他整理好了官服,亲自服侍他更衣,一时好奇,忍不住问他:“陛下身体不好吗?听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之症。”
“当初他母亲怀他时中了毒。”穆庭蔚言简意赅,却听得尤旋一愣。
他这句话含义有点多。
他说的是他母亲,不是太后。
另外皇帝是中毒,不是体弱。
穆庭蔚却没再说什么,整理好衣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