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有对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抱有多少疑虑,毕竟整个过程,都有那位城主大人信誓旦旦的作保。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十岁的陆纯辞别了父母来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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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来到了这万里之外的西州郡,加入了这方隐世宗门。
虽然来到这里之前,女人便说过,凶阴宗中的生活枯燥且乏味。
但陆纯还是低估这个地方的偏僻。
方圆百里之内除了自己的六个师兄弟与七个师尊,唯一的活人便是每半个月来此护送物资的商队……
好在虽然这地方贫穷偏僻,但在有一点他的师父孙甘怡却并未诓骗他。
凶阴宗确实是有很厉害的功法,入门之后,再经历一系列的考研后,陆纯正式入门,也开始接触到凶阴宗的功法——《大渊镇狱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陆纯很有天赋,七年时间,十七岁的陆纯便已经星罗境大成,隐隐触摸到了神河境的边缘。
十七岁能有这样的修为,放在任何地界,那都是骇人听闻的存在,哪怕是那位被奉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长公主姬师妃,在十七岁的年纪,也没有此等修为。
但陆纯却并未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毕竟他师兄弟们,大抵有着与他相差无几的进展……
七年的时间转瞬即逝,陆纯倒是也习惯了在凶阴宗中的日子,除了有时候会想念家中的父母外。好在他的师尊也算开明,每过三年都会带他回家一次,看望父母。
这一天,与以往的每一天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陆纯结束了一天的修行,正在自己的木屋中休息。
但他睡得很不踏实,他觉得今日的宗门似乎有些冷,还有些吵。
这是以往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毕竟这宗门的偏僻,已经到了周遭了无人踪的地步。
但今天的夜里却格外的吵闹,就好像有数以万计的人在他的屋子外嚎哭、吵闹、怒吼一般……
陆纯终于被惊醒,他坐起了身子,却见屋外本应该已经到了黎明的天色却依昏暗。
意识到某些不寻常的陆纯赶忙穿戴好衣物,出了房门,远远的便见到自己的师兄弟与
七位师尊都站在院子外,神情惊悚的看着远方那座巍峨的山脉。
“怎么回事?”他赶忙走上前去,这样问道。
只是这个问题还没有等到答案,他便楞在了原地,因为他在那时也看清了那凶阴山上的情形……
凶阴山脉宛如一道巨大的屏障横在他的眼前,高耸的山顶之上,乌云旋转,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臂在搅动云层。
一道血色的光芒从乌云的中心落下,直直的照入那凶阴山的山巅。
一股罡风从四面八方袭来,涌向凶阴山的山巅,黄沙漫天扬起,飞沙走石,场面骇人。
而他的门的周围,一道道模糊的身影不断被那股巨大的罡风拉扯,在怒吼与哀嚎声中,被吸纳向凶阴山。
那些身影或老或少,或男或女,不一而足。
密密麻麻的沾侵占满了凶阴山周围数十里地。
他们的身躯在那阵从凶阴山上涌出的罡风的拉扯下变得扭曲可怖,但依稀还可以看清他们的模样。
似乎于此之前,他们只是一些寻常人。
准确的说,是生前只是一些寻常人……
是的,这些忽然出现在凶阴周围的身影,并非生人,而是鬼魂……
凶阴山是凶邪之地。
它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这股气息会吸引心怀怨恨枉死的怨灵,来到此地,然后将之吞噬同化,转化为一种可怕的邪物——凶阴!
而凶阴宗的存在,便是为天下看守这座可怕的圣山,镇守圣山中的凶阴。
陆纯在这凶阴宗七年时间,也不止以此见过这些被吸引到凶阴山的怨灵,但如此多数量的怨灵,他还是凭生第一次见到……
他入目看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这般怨灵,数量之多,恐已过了百万之数,并且远方的地界,还不断有这样的怨灵涌来。
“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夜间多出这么多的怨灵?”七师叔的弟子曹清水皱着眉头问道。
“战争……还是那种胜利的一方屠城的战争……方才会生出这么多怨灵……”孙甘怡在这时轻声言道。
“吸收这么多怨灵,凶阴山恐怕又得不安生了……”一旁的二师叔唐瞬也眉头紧皱,如此低语道。
所有人闻言都在那时沉默了下来,上一代凶阴宗的七位师祖,就是因为十多年前,武阳南疆的内乱,致使凶阴山中凶阴暴增,为了镇压那些凶阴而战死。
而孙甘怡这一代凶阴宗的掌舵人也就不得不在还未成长起来前,便开始独当一面,对付凶阴山中的邪祟,若不是文圣柳参忽然出现,为他们谱写下了那首名篇《凶阴昭》,恐怕如今这凶阴宗早就不复存在了。
如今这战乱又起,被吸收来的怨灵数量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所有人的心都在那时沉道了谷底。
哪怕是入门才堪堪七年的陆纯,都能知道,一场浩劫,即将席卷天下……
“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陆纯这样问道,虽然他已经极力的克制,但他自己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随着自己这话的出口,他的声音分明在打颤。
“寻武阳朝廷帮助吧,龙武关上有四十万白狼军可以……”一旁身为掌门的穆屈在合适沉声说道。
但这话才刚刚出口,就被一旁的孙甘怡打断。
“恐怕如今的武阳朝廷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她如此低语道。
周围的众人在这时纷纷朝她投来疑惑的目光,这位清冷的女子却并不多语,只是在这时伸手指了指不远处。
众人纷纷侧眸看去,只见那不远处的地界,一群身着破碎甲胄的怨灵,正目光呆滞的朝着凶阴山缓缓走去。
而那些怨灵身上的甲胄制式赫然便是白狼军的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