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看了一会儿电视,泥瓦匠调好了太阳能的水,让我们去洗漱一番。等我从卫生间里出来,他们已经为我整理好了床铺。被子上还有洗衣粉的香味,看来人家是把刚洗晒过的被褥拿出来了。
“没什么好招待的,你凑合睡一晚。”等我上了床,盖好了被子,泥瓦匠替我关上了屋里的灯。门,发出吱嘎一声轻响后被关上。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我瞪着双眼,将双手枕在脑后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栗子,这个女人一路上的表现实在是让我有些猜不透。
“吱嘎!”不知不觉的,我就那么睡着了。隐约间,我似乎听到了门响。我猛地睁开了双眼,然后默念起开眼咒朝门口看去。原本我以为,会不会是栗子摸进了我的房间。一眼看过去,我才知道是我想多了。一个枯瘦的男人,正佝偻着腰蹑手蹑脚地朝床边摸了过来。我就那么看着他一步步地朝我接近着,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对不住了,拿人钱财...”枯瘦的男人在怀里摸索了半晌,然后拿出一个如同印泥盒子一般的物件来,打开盖子,用手指在里边摁了摁轻声道。
“替人消灾!”我一指点在他的肋下亦是低声道。枯瘦的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双眼中流露出一股惊骇地看着我。
“这是什么?”我轻轻从他的手中拿过了那个圆形的金属盒子问道。
“你...”枯瘦的男人额头上低落下几滴汗水。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没有任何一点知觉。他很想拔腿就跑,可是双脚却是纹丝不动地站立在那里。
“你什么你,老子问你话呢,这是什么玩意?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我把它全塞你嘴巴里。”我拿起盒子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股子腥味扑鼻而来。在弄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是啥的时候,我是不会贸然去动它的。不过既然这货打算用它来对付我,那它就一定不会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别,这是腐肌草磨成的,粘上一点,慢慢就会侵蚀掉人的皮肤和脏器。”枯瘦的男人闻言马上招了。
“那你沾了怎么没事?”我看了看他定格在那里的右手问道,他右手的指间,沾染了一抹红色。
“我打小跟这个东西为伴,加上我有解药,所以...”枯瘦的男人看着我手里的盒子,咽了口口水道。
“哦,那就算我塞你嘴里,你也可以解掉它的毒性咯?”我点点头,将盒子往他的面前送了送道。
“我,我这不是动不了了么,还拿什么解。”男人瞳孔猛地一缩道。
“解药呢?”我又问他。
“在我荷包里,那个塑料瓶里的就是。”我伸手在他荷包里摸出了一个眼药水大小的塑料瓶来。瓶子里装满了一种浑浊粘稠的液体,拧开盖子嗅了嗅,一股子骚味直冲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