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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杀声震天,北部一些营帐,燃起了大火。
南面帐区传来“嘭嘭嘭”的巨响。
帐区里,妇女孩童,都藏在帐篷里惶惶不安。
壮年男子纷纷冲出,外间越发混乱。
而南面帐区令人惊惧的巨大嘭嘭声,又好像渐渐四散远去。
……
“嘭”,陆宁对面,正举着马刀冲过来的突厥武士立时掉落马下,随之,已经策马冲入了这些突厥蛮兵的阵中,弯刀森森,月光下冷冽无比,围拢而来的数十骑突厥蛮兵,纷纷惨呼落马,更很快四散奔逃,陆宁策马便向另一处蛮兵骑队冲去。
好久好久,没有策马冲击敌阵了,陆宁心内的兴奋,便是自己都压抑不住。
领着一队骑手奔到近前本来想接应陆宁的贾瓦德理达,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预警来自齐人火枪兵的斥候,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斥候,放到了几十里外,滴溜溜的哨声在帐区划破夜空寂静时,贾瓦德理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乌古斯人都是轻骑,来得很快,几乎和其斥候便是前后脚。
现今是春季,加之乌古斯人对本地的劫掠,莫说春季,便是上一次打秋风,也是数年之前了,因为乌古斯人最南部和阿哈尔地区接壤的赛尔柱部,酋长赛尔柱克有意归信,由此希望得到默罕默德教派支持,对抗其余叶护三部。
却不想,赛尔柱部会突然来袭,而且,看来出动了上千轻骑,令贾瓦德理达很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贾瓦德理达很快召集训练有素的侍卫骑兵杀出来御敌,却不想,在北部帐区,那齐人经略使正纵马在乌古斯骑手群中纵横驰骋挡者披靡。
他领着骑兵接应,却根本跟不上这齐人经略使的步伐,却见他火枪马刀并用,将乌古斯骑手追得四散奔逃。
好像是甫一接战,这位经略公就用火枪将对方一名领队大酋长击落马下,这才使得北面战场一边倒,数百乌古斯骑兵,被他一个追得四处乱跑。
而乌古斯人分成了两路,攻击北帐区的,显然是吸引己方注意力的诱饵,还有数百骑直扑南帐区,这是南方传来嘭嘭嘭巨响,才有亲信骑兵飞快来报。
自己分派仓促聚集的族中勇士去救援,心中更是大急,赛尔柱克是什么人?
他跑出千名轻骑深夜潜行来攻击阿哈尔,千余骑,说多不多,说少又不少,赛尔柱克绝对不会认为一千余轻骑就可以击溃自己从而洗劫自己聚落,那么,很显然,便是来杀人虏人的,绕行攻击南帐区的便是侩子手,尽量杀死自己族中妇女孩童,能劫掠的便劫掠快速退走,如此,可以令自己部族大伤元气,不用非要和自己部族进行决战,静待自己部族衰落便好。
而偏偏,自己防御的重点,仓促召集起来的勇士,重点防御区域都在北帐区。
不过很快,嘭嘭巨响声中,便有骑手来报,准备洗掠南帐区的乌古斯蛮骑兵,被已经列阵已对的齐人火枪手阻住,等下一个骑手来时,却是说那些乌古斯蛮兵,已经被击溃,齐人火枪手正上马追击。
听闻乌古斯骑手冲击之时,对方前有拒马,后有弯刀古拉姆,除了第一轮冲击被对方砍翻了一排古拉姆,等对方排射几轮后,乌古斯蛮兵丢下不少尸体被射回,便也用弓箭,却不想偏偏能射杀人的射程比对方短了数步,这就很致命了,如此,只能远远盘旋,又被自己族中聚集起的勇士冲击,很快四散奔逃,齐人却不依不饶,上马追杀。
再看这齐人经略公一人一骑,在乌古斯骑兵队中撒欢似的来回冲杀,乌古斯骑手,正是挡者披靡。
赛尔柱部这次突袭,已经以惨败告终。
如果没有齐人,本部击败赛尔柱人的偷袭自然也毫无问题,但损失,就难以估量了,而因为齐人的声援,更因为齐人令人根本意想不到甚至令人隐隐产生惧意的战斗力,看来,赛尔柱人的偷袭真是得不偿失,死伤不说,怕反而要丢下不少战俘。
贾瓦德理达望着熊熊火光中那纵马驰骋的身影,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
陆宁从贾瓦德理达的营帐回到自己寝帐时,天已经蒙蒙亮。
前几天,去了赛尔柱部暗查,感觉赛尔柱部听闻了南方的巨变,是以,有了袭击阿哈尔的迹象,只是,想不到来得这么快,不过也难怪,蛮部行事,本就没有太多的长远规划,可能某个首领突然喝了酒兴起,便要带队南下,赛尔柱克也就应允。
“经略公,给您准备了热水,您泡个澡,好生休息!”
进账后,赫谢拉已经匆匆迎上来,她又赔笑道:“贝拉正为您添热水,不知道您几时回来,所以,热水一直烧着呢。”
陆宁微微颔首,其实,这场冲杀,没感觉到一丝疲累,甚至身上一滴汗都没流,感觉二十年后,自己的体力,反而越来越好,也不知道是现今正值巅峰,按照自己新陈代谢速度,十年对于自己来说,仅仅涨了一岁?现今自己正是二十出头的壮年?还是自己体格,将会老而弥坚,最终,不会是去世之时,体力才达到真正的巅峰,然后,坐化归位?
胡思乱想着,来到后帐,帐内高大宽阔木桶,热气腾腾,两名抬水的马穆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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