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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的恭子,以及那两个东瀛皇女小豆芽菜,这真冬姬虽然可能其父给训练成了能搞暗杀能献才艺的畸形心态,但毕竟来历明明白白,也能沟通明白。
真冬姬接过,轻轻躬身,“谢班大人!”犹豫了下,轻声道:“班大人,这几日,经常有人来偷窥此处,好像是查探你作息规律,我担心,有人想暗杀你。”
陆宁微微颔首,虾夷卒不说,马达山他们几个,在对这种情势复杂没有明确敌人的情况下,警觉性等等,自然不够敏感,更不如真冬姬细心,而且,真冬姬本来就应该接受过暗杀之类的训练。
至于说想暗杀自己的人?不消说,武藏家嫌疑最大。
他们虽然对自己等进入大宫町忍气吞声,毕竟几十里外的江户一带,就有齐军大队,武藏家自不想明着对抗惹来无妄之灾。
但信浓国由平惟茂领国司后,武藏家的强硬派,必然会觉得机会来了,本国国司源满季和齐人勾结,他们不免去和平惟茂接触,策划赶走此地的齐人。
当然,观察自己作息出行规律,也未必就是已经磨亮利刃等着暗杀自己,但不怀好意是肯定的。
打量了真冬姬一眼,陆宁笑道:“你父,都训练你怎么杀人?若正面对敌,你可有自卫能力?”
真冬姬怔了下,这是陆宁第一次,对她这个人有了兴趣。
犹豫着,真冬姬轻轻垂首:“班大人,当初我父确实有意将我献给总院大人,但绝不是想对总院大人不利,现今,我也不会对班大人不利。只是,没能完成父亲交给我的任务,又惹得两位殿夫人不快,父亲想来,已经不再理会真冬了!”说着话,眼中隐隐有一丝无奈。
这番话,还是避过了她会什么技能的问题,显然,对“班大人”还是设防。
但她隐隐的悲伤,却不是作伪,原本其父是想将她送给齐人总院,拉近和齐人总院的关系,同时她可以帮父亲在齐人面前美言,令其父复兴橘氏声望的野心,进行的顺利。
可是,她却得罪了总院大人的妾侍,被直接赏给了一个小小班头,其父一片苦心付诸流水,自对她很失望,便是理都懒得理她了,毕竟在橘仲任眼里,这个女儿,可能就是一个工具而已。
这也是现今东瀛从皇族到公卿的常态,女儿,从来是政治工具,包括,被委派去代表皇室侍奉神灵们的皇女,又何尝不是政治工具?
看着真冬姬,陆宁点点头,笑道:“你也未必就不能完成任务,难道我就不能在总院面前,为你父说话吗?”
真冬姬呆了呆,有些无语,从来没和这位“班大人”如今天在这样聊天,但据她的观察,这位“班大人”并不讨文总院欢心,就从来没见文总院私下见过他,所以,他根本谈不上是文总院的心腹。
而且,一直被派驻在最危险的地方,明显是敢死卒之类的炮灰,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那种。
而俘获的女子都被送到他这里,只能说,两位殿夫人善妒心毒,所以才将有可能被文总院看重的女子,都送来给这个面皮坑坑洼洼很有些丑陋的最下级军官糟蹋,如此,令文总院完全失去兴趣。
不过,文总院看来,性格软弱,很怕自己的夫人妾侍,倒和京都的一些娘娘腔公卿差不多。
而看这“班大人”还以为文总院多亲近他的样子。
真冬姬突然又微微有些心酸,这个男人,怕现今那文总院,嫉恨他的很呢,但不动声色,只是令他执行最危险的任务,不知不觉间便送了他性命。
他却不自知,如此忠心耿耿,怕是浴血战死的那一日,还在念着上官们的好。
多可悲啊?
又跟自己,是那么的相像。
只是,自己的父亲,明明知道他利用自己,但自己却恨不起来,却渴望得到他的认可,渴望能成为他眼里有用的子女。
轻轻叹息着,真冬姬走到陆宁身侧,为陆宁撑起花伞,“班大人,回母屋歇息吧。”母屋,便是主家起居室。
陆宁微微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