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显然是喝多了,没事找事。
老者又鞠躬又道歉,甚至将刚刚的赏钱,分了一大半给两人,两人这才作罢,转身离去。
看着他二人背影,老者长叹口气,垂头丧气的招呼两个儿子,收拾摊位准备走人。
陆宁拣起地上一枚铜钱递给老人,老人连连感谢:“谢谢,谢谢!”又叹口气道:“看来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要尽快离开。”
其实陆宁方才倒泛起个念头,如果装扮成伶人跟着老者一家去京都呢,说不定,能抓了小野好古,甚至抓了东瀛天皇,倒也很好玩。
当然,也就是随意这么一想,当然不会真的去,对自己的战略意图根本没什么帮助,也没什么意义。
听老者的话,陆宁笑道:“也不是,如果你去距离神社最近的那条街,就不会有这些恶霸勒索了。”
老者微微一呆,“为什么?”
陆宁道:“那里是齐人控制的街,治安很好,不会有人闹事。”
老者却有些狐疑起来,上下打量着陆宁,不说话,显然是担心陆宁骗他们这家外乡人,出虎穴,又进狼窝。
他一家要上京闯出些名堂,这自然不是乡下普通农人能有的志向,也不是普通农人能付诸行动的事情。
普通农人家庭,自也培养不出优秀的舞姬,那些出身普通农家的优秀舞姬,都是童年就被卖给了戏班之类。
老者一家,甚至有一辆挂车厢的牛车,那叫明纱的女孩子,跳下竹竿后,就躲进了车厢。
此时,车厢内女子清脆声音“父亲大人”。
老者便走过去,隔着车窗,和女儿谈论了一会儿。
老者便走回来,打量了陆宁两眼,笑道:“我叫行长,敢问小郎君名字?”
陆宁道:“叫我大郎好了。”
老者有些诧异,便从盘子里摸出几文塞给陆宁,“大郎君,还请带路,”
陆宁没接铜钱,不过想到自己正好也准备去御所,微微颔首,“好,你们跟我来。”
老者两个儿子收起小鼓、竹笛等乐器,便牵动牛车,跟陆宁前行。
陆宁身材虽高,但不显肌肉,离得近了,老者看着他背影连连摇头,嘟囔了句什么,是方言,陆宁也没听懂。
车厢里响起清脆女子低低声音,“父亲大人,不可如此说,大力士表演,我们一路可以再找。”声音很低,是嘱咐其父的,但陆宁耳朵灵敏,听得清清楚楚。
陆宁却是边走便琢磨,自己自然不会跟他们去京都,但他们正寻大力士?从侍武士里选几个跟他们去,遇到特别重要的消息,便可以遣派一个人回来报信,如此也不错。
在京都决心驱逐“齐寇”前,九州等地齐商早就不再去,而每一次重大的变故,京都里那好不容易埋下的几个细作便有一个要想办法离开将消息传递出来,如能再不露痕迹派出些细作去京都,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