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处距离承德卫比之中京可要近的多,自己回去要遣派一支小队出来,将这些马儿的尸体烧一烧处理下。
一边琢磨,一边道:“你们两个上马。”
为了尽快回承德皇庄,只能自己随马奔跑了。
耶律沽虞和夷懒都是一呆。
耶律沽虞不敢多说什么,帮着陆宁推土掩埋马儿的尸体后,就怯怯站在旁侧,听陆宁命令,更赶忙乖乖上马。
夷懒冷笑,也上马。
但等两人见到南人皇帝却是要两人乘骑,他跟着乘马奔跑,都怔住。
“阿爷……”耶律沽虞想说什么,但被陆宁摆手制止,不敢再说。
夷懒并不言语,被群狼攻击的惊怖还萦绕心间,等注意到南人皇帝在马下奔跑,隐隐便明白,这家伙,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而是必然要急着回其巢穴有什么急事。
南人虚伪,以什么怜香惜玉为风雅,实际上,女性地位却低得吓人,更莫说这南人皇帝心内,自己等,都是他可以炫耀的战利品而已,哪有丝毫地位可言?
他现今,只是想尽快回承德皇庄罢了。
但渐渐的,心下骇然,这家伙,真是铁打的么?体力也太吓人了。
……
回到御帐,陆宁很是疲累,派出一支小队骑兵去处理疫马尸体后,恰好,耶律斜轸被带到。
历史上的耶律斜轸,是契丹著名将领,同时也是著名的军事家,为契丹开疆拓土,征服周边势力立下了赫赫功劳,杨业兵败,就是被他所擒。
但现今的耶律斜轸,却是出名的轻浮浪荡,不事生产,只是有祖荫,才娶了萧皇后的妹妹,却不想,新婚没多久,便被萧氏一族连累,被发去汉城做盐户,尔后,可以说被解救回了南地,也可以说是被俘虏来了南地。
被南人皇帝召到帐中,耶律斜轸很有些惊愕,怎么也没想到,南人皇帝,会授他羽林郎。
那是南人皇帝的御帐亲军,是齐军所有青年将领梦寐以求的荣耀,更是极佳的进身之阶。
南人皇帝,却不知道为什么,会选他入羽林卫。
来到帐中,他微微垂头,心中,一时复杂难明。
“韩隐,你的志向,何不在我麾下实现?”
南人皇帝淡淡话语,令耶律斜轸更是一呆,他素有大志,但便是亲族兄弟,也根本没人了解他,时常耻笑他败去家产,却不想,这南人皇帝,却知他,看重他。
立时,便升起士为知己者死的激动,更莫说,面前之人,是天下雄主,令北方自己部族胆寒的伟大人物。
太祖建立的国家,虽然汉名现今改为了辽,但本族语言中,一直是“伟大的中央哈喇契丹”为国名,可现今看,天下间最伟大的中央王朝皇帝,只怕就是眼前之人。
“韩隐,如何?!”南人皇帝微微一笑。
耶律斜轸再不犹豫,跪倒磕头,“小将愿为君上马革裹尸,鞠躬尽瘁!”
陆宁微笑颔首,若能使用得当,将来也未必不是自己手下爱将。
中原王朝,开放包容之时,异族名将从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