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扶着她,阻止她继续鞠躬的行为,说:“无功不受禄,等确定是琳儿再说吧。”
刘兰不再鞠躬,但还是表达了浓浓的谢意。
离开房间之前,我站在门口,问了一个既想问又忐忑该不该问的问题,“阿姨,正常算得话,琳儿现在该有多大?”
“三十周岁。”
“周岁?”我再次问:“虚岁三十一吗?”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表面看不出什么来,但心绪已经波动起来,按小姨身份证的日期来算,她现在应该是周二十九岁,虚岁三十才对,这中间差了一年,那白琳到底是不是她呢?
我迷茫了,这个要找到小姨才能弄清楚吧。
休假两天,刘兰在最后一天回了H市,她想嗅一嗅家乡的空气。她说,只有真的出去了,才会知道家里的土多珍贵。
转眼就是年关,吴玉凤要回H市,汤贝贝想跟着回去,但知道我回不去后,又想留下来陪我,她说家里有林儿,可我身边却没人陪。
和安德鲁定的日子迫在眉睫,我恐怕无法分心跟她过这个年,就劝她回去,和吴玉凤汤林一起过个团圆年。
她说:“没有你,哪算团圆年呢?淑贞呢,她到底去了哪里?”
“在我心里,她,你,都在陪我过团圆年,回去吧,科技这么发达,我们可以到时候视频见。”
汤贝贝抱着我,有点不舍。
我最终还是把她们送走,包括婉儿,她这个时候需要母亲,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灵上,都需要。
吴玉凤和汤贝贝一走,我给员工放了假,留下来的只有叶洋君和艾米,艾米圣诞节和新年期间休了假,对她而言,一年中和家人团聚的时刻已经过去,对于安德鲁和加比也是如此。
我这边的成员有四个,我,冷月,叶洋君和艾米,吉隆坡那边有两个,王伟加“专员”,纽约那边也是两个,安德鲁跟加比。而我们,直接把阵地从集团挪到了枫桥。
腊月二十八,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起来却是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