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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意识里并没有拒绝的想法，只要能出力，我愿意尽全力去帮助她。

张春玲很洒脱地笑笑，道：“收钱的时候，我唯一想过的就是爸爸的病，却没想到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困扰，帮我谢谢那两位姐姐，谢谢她们几天来的开导，同时我还有个请求，就是……”她咬咬牙，“如果我被抓了，我想请你帮忙照料我爸。”

“我会为他找最好的护工，这个你可以放心。”几天来张春玲第一次松口，我总算松了口气。

尽管小姨和赛琳娜没少开导，但真正让张春玲下定决心为我们作证的，却是她父亲的那番言语，正是那番话，让从前那个自信，淳朴的张春玲彻底醒悟，收了那笔钱，她就一直觉得心里不安，总觉着自己做了什么坏事，那个时候她不知道那俩人让她开门的目的，但那丰厚的酬劳，让她一直良心难安，她很聪明，知道上天是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的，酬劳越多，她越觉得事有蹊跷。

而我们刚找到她时，她不想放弃父亲的治疗机会，所以一口咬死并不知情。

很久之后，张春玲哽咽着吐出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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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期限的最后一天，林满和张春玲随我们一起去了警局，有她俩共同出面作证，再加上酒店监控人员的认罪，我和小姨私藏毒品的罪名被抹去。

监控人员和张春玲都算从犯，但小姨决定不追究张春玲的责任，我和小姨算受害者，受害者作出让步，所以张春玲得惩罚降到最低，最终判她在监狱劳改三个月。

我和小姨去看张春玲时，她哭得稀里哗啦，认真地朝我们道歉，说她不会再收这种不义之财。

“放心吧，我会为你父亲请三个月的护工，等你出来了，可以接着去陪他。”

张春玲郑重点头，“谢谢你。”

小姨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张春玲，“这张卡是用叔叔身份证办的，里面有一笔钱，是我和娜娜的一点心意，其中一部分，等那帮人来找你时，你可以把钱还给她们，另一部分，是娜娜给叔叔准备的后续治疗费用，密码是你的生日，坚强些。”

我把张春玲愿意出面作证的消息讲给小姨后，她拉着赛琳娜出去一趟，开始我还不清楚她们去干什么，感情她们是去办银行卡。

“谢谢白姐，娜姐，谢谢你们！”张春玲鞠了一躬，再次哽咽道。

赛琳娜把银行卡塞到张春玲手里，同时附着一张名片，“钱不多，等你出来还得靠自己的努力挣钱，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咱们可以做姐妹。”

张春玲握那张名片，明显比银行卡更紧一些。

小姨和赛琳娜做这些之前，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们完全有能力，去支付张春玲父亲的所有治疗费用，可却并没有那么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点道理谁都懂，她们更愿意看到三个月之后，看到的是一个自信的张春玲。

从警察局出来，一辆私家车匆匆离去，见状我刻意看了一眼，车的后排坐着一男一女，都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车开得特别快，我并不能认真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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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燕京之前，我们专程去看了张春玲的父亲，护工已经请好，为此我还亲自把关，想确定护工是不是真的认真负责，等确信之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