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玲很确定自己不认识我,一袭碎花布衣着身的她既不失女性风范又不丢淳朴,她两个手捏紧紧的,道:“这位先生,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不得不说,我那像亲人一般的问候,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你肯定不认识我,但我了解过你,还去过你的老家。”
“你去我老家干什么?”
张春玲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两只手握得更紧一些。
赛琳娜见状将我推开,瞪我一眼示意我看她的,“春玲妹妹,叔叔的身体好些了吗?”说着,她还将来之前准备好的水果拿给张春玲。
“这位姐姐,你太客气了。”
张春玲的手还紧握着,并没有接水果。
“不客气,应该的。”赛琳娜硬把水果塞到张春玲手里。
张春玲推脱不掉,只好把水果拿进病房,等她再出来,赛琳娜挽着她的胳膊,走到距离病房不远的地方站定,然后低声谈论着什么。
我和冷月一起走过去,刚好听到赛琳娜在讲为陌生人开房门一事,我悄悄打量一眼张春玲,她的脸色中有丝丝慌张,但还是咬牙道:“我辞职之前,并没有遇到客人丢失房卡之类的问题。”
赛琳娜看我一眼,最终干笑道:“那可能是我们搞错了,春玲,带我们看看你父亲吧,还有,你要是经济上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姐,姐能帮到忙,就一定会帮你。”
如我,不,如多数人一样,赛琳娜的心里同样有柔弱的地方,她不想太逼迫张春玲,只期盼着张春玲能自己想通。
看过张春玲的父亲,我们三人离开医院。
“啊!”赛琳娜仰天吼一声,最后把目光转向我,“真的好纠结!”她是在找证据替我解决困境和张春玲的艰难境地两相徘徊,顿了顿,她又问我,“怎么样罗阳,你现在还有指认她的心思吗?”
“我也不想,但距离最后期限还有时间,希望她能自己想通,不然的话,我也只能抱歉了。”
尽管特别纠结,也摇摆不定,但我不想小姨被连累,我俩一起蹲进监狱的话,昭阳集团可真的垮了,为了集团,小姨留下的不止是汗水,更多的是心血。
张春玲是可怜,但小姨又何尝不可怜,我不能再让小姨受苦,更不会让她的心血白费。
“但愿如此吧!”
赛琳娜微微颔首,最后脸色一正道:“罗阳,等此事过去,我恐怕得回英国了。”
“为何要走,你在华夏待得不开心吗?”
一听说她要走,我就有种再回首是何年的感慨,说真的,挺不愿意她离开的。
赛琳娜围着我转了又转,足足转了十多圈,眼神也打量我,弄得我一阵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