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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干粮,我们两个留下。”
“也行,最多十天,我就能赶回来,你们一定要撑住。”
阿凉走了,把避毒瘴的药留给我和冷月,她只身一人按原路返回。
“就特么是有病!”我看一眼冷月,无奈地往水潭里扔块儿石头。
“你有药啊?”冷月站在水潭对面,冲我喊了一句。
略作休息,我和冷月继续赶路,只要见到能吃的,我就装到包里,留着饿的时候吃。
确如阿凉所说,不是吃不吃的问题,我和冷月的体质,逐渐在下降。
“记不记得路,你先回去吧!”我再一次把包拿给冷月,真心不想看她跟着我受罪。
“路忘了,跟你一样,找不到,就不回去了,我够本了。”冷月摸一把旁边的树干,回头看着我。
沉默许久,她又开口,语气很轻,“罗阳,男人应该是越挫越勇,而不是丁点挫折就变得颓废,你想想汤姐姐,想想王伟,淑贞她也等着你回去呢!”
我捧起清泉,伸出舌头舔了舔,确定干净才喝光。
冷月等着我回答,我戳戳小腹的伤口,“我很想自己一个人揽下所有的一切,很想很想,多希望短箭射穿的,是我的身体,可这一切,它不是我想就能有的。”
“所以仍需努力!”
冷月过来,冲我伸出拳头,我苦笑一声,拳头跟她撞在一起,“说不过你,一直都没发现,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句句扎我的心。”
“男人,就想刚捏好造型的泥巴,只有经过火的煅烧,才能完美,经不住的,只能是废物。”冷月从包里拿出果子吃着,“你经得住的,我一直都这么觉得,对吗?”
我摇摇头笑一声,她刚刚看似言语过分,但确实希望我能真正清醒过来,不要整天处于一种看似看得开,实则很颓废的状态。
和冷月又寻了三天,果子已经吃的无味,我们只是凭着感觉,一个一个往嘴里塞,每走一步,都得注意脚下的路,这对我来说,又是一次新的体验,也算是一种锻炼。
到最后,我们实在是走不动,就坐下歇息,刚坐在石头上,一个奇形怪状的虫子,咬了我脚踝一口。
脚踝很快就有淤黑,冷月找跟绳子,系在我腿上,让我把匕首给她,她想也没想,直接就划上去。
血是黑的,冷月擦擦匕首,丢给我,“阿凉不在,这些鬼东西好像变多了!”
我找块儿布系在脚踝,“可能,它们是惧怕阿凉吧?”
一个常在深山行走的女孩儿,如果没有点特殊本事,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跟阿凉分开了几天,我和冷月慢慢地熬到极限,几乎是同一天倒下的,一步也走不动。
我躺在地上,冷月跟着靠过来,把头往我怀里一放,“我很喜欢这里,所以,我觉得值了!”
摸出一个果子,我塞到她嘴角,她艰难地嚼着,再难以下咽也得吃。
意识模糊的前一刻,我听到周围有响动的声音,但没有力气抬头去看,累到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