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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澜湖。
湖中小岛,门前的老树,以及古朴精美的庄院,一如当初所见到的景象。
便是院门上匾额的微澜山庄四个大字,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却转眼过去了八、九年,物是人非。
湖面上,三人踏空而立。
或者说,无咎抓着羌谷子,与鬼赤,赶到了微澜山庄。
而无咎尚自低头俯瞰,山庄中冲出数十人影,有的挥舞剑光,忙着守卫门户,还有几位高手飞上半空,却又一个个目瞪口呆。其中一位身躯高大的老者,更是惊愕失声——
“公孙先生……家主……”
“嘿!”
无咎淡淡一笑,拎起手中的羌谷子——
“羌夷,看清了,这才你家的家主!”
老者正是羌家的飞仙高人,羌夷。
他带人占据了微澜山庄之后,整日里小心戒备,唯恐卫家返回报仇,谁料没有等来卫家,却等来了某位先生。尤为甚者,对方竟然抓了家主。既然家主被擒,莫非羌家已遭灭顶之灾?
“放了家主!”
羌夷惊愕难耐,厉声大吼,并抬手抓出剑光,摆出拼命的架势。
“嗯!”
无咎竟然不假思索,松开手掌。
羌谷子摆脱束缚,暗呼侥幸,而他尚未离去,一道紫色的剑光轰然劈下,“喀”的护体法力崩溃,随即肉身炸得粉碎。他惨叫一声蹿上半空,却身影飘忽,金色闪烁,仅剩下元神之体。
羌夷与羌家弟子,无不愕然当场。
无咎却收起狼剑,大袖一甩,“啪”的背起双手,然后清冷出声道——
“微澜湖,为卫家祖传之地。谁敢染指半分,本先生定杀不饶。滚——”
最后一个“滚”字,他突然加持法力,便如惊雷崩响,霎时震彻四方。
羌谷子飘在半空之中,犹自惊魂未定,骇然莫名,忍不住又是心神战栗。活着并非侥幸,而是某人不屑杀他。他慌忙喊道——
“羌家弟子,离开此地……”
喊叫声未落,他已带头仓惶而去。
羌夷与羌家弟子,恍如梦醒,轰然四散,微澜岛上顿如鸡飞狗跳般的混乱。
鬼赤虽然参与了微澜湖之行,却在袖手旁观。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不由得伸手拈须,感慨自语道:“有所杀,有所不杀。有无之间,关乎玄妙……”
某人狡诈多变,且贪财好色,与寻常的修士,似乎也并无两样。而本以为他重返此地,必将大开杀戒,谁料他轻轻松松的收回了微澜湖,前后竟然没死一个人。是仁慈,还是手段?不管怎样,凭借他的恶名,以后没谁胆敢欺负卫家,否则他的“定杀不饶”或将成真。
正是这有无之间,取舍之道,彰显他的与众不同,也关乎境界的玄妙!
嗯,如此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道乎、魔乎,仙乎、鬼乎……
须臾,小岛之上。
没有茂盛的树木与精美的庄院,只有一圈山洞,或石头屋子,与光秃秃的石山,还有山顶的一座石亭。
这并非微澜山庄,而是微澜湖中的另一座小岛,古遗岛。
初到原界的落脚之地,便在此处。
鬼赤坐在亭子旁边的石头上,兀自默然忖思。湖面的风儿吹来,他苍白而又枯瘦的脸色波澜不惊。而他宽松的衣衫与银须,却随风微微摆动。
便于此时,有人从山洞现出身影,然后循着石梯走上山顶。
“老万他尚未赶来?”
“便如无先生所见。”
“我让他搬取几坛美酒,他却磨磨蹭蹭。”
“稍候片刻!”
“却不敢耽搁啊……”
无咎边走边说,绕过鬼赤的身旁。
“这便是无先生没有踏足微澜山庄,而直接来到此地的缘由?”
某人夺回微澜山庄之后,没有查看,更没停留,而是转身离去。鬼赤很是不解,故而有此一问。
无咎抬脚走入石亭,摇头道:“也不尽然!卫家逃走多年,微澜山庄已被羌家与各方修士糟蹋了无数回。倘若你我踏足其中,与那帮家伙有何分别。”
“此举不失道义,亦避免瓜田李下之嫌。无先生行事,果然大有深意!”
鬼赤称赞一句,接着说道——
“如今的微澜山庄,已成是非之地,各方高人随时将至,还是远离为妙!”
“嘿,你老赤也会说奉承话!”
无咎背起双手,凝神远望。
鬼赤稍稍尴尬,沉吟又道:“你寻找当年的阵法去了?”
“嗯!”
“你想返回卢洲本土?”
“不是卢洲,是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