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我三人?”
“老弟,是否斟酌一二……”
韦春花与韦玄子依然有些迟疑不决。
“人多了动静太大,反而不妥。再者说了,卢洲尚有几位故人呢……”
“哦,原来老弟早有筹谋,却不知又是如何杀了玉神殿的祭司,此番前去……”
“说来话长,日后,韦家主自会知晓,我说春花啊,即将远行,收拾、收拾,瞧你满身的破烂……”
“哼,我自然省得,你休要怪腔怪调!”
“我也觉着怪呢,谁让你大把年纪,偏偏叫作春花呢……”
“你……”
韦春花气哼哼转身离去,依然不改火爆的脾气。韦玄子也拱了拱手告辞,了却一桩心事,在返回冠山岛之前,不免要与弟子们交代一二。
院子里只剩下无咎,还有躺在地上的十二位汉子。而韦玄子师侄刚走,鼾声渐消,一个个刚刚还在酣睡的汉子们,竟纷纷睁开睡眼,并纷纷爬起凑了过来。
“先生,何故带着外人?”
“韦家弟子甚为无能,辱没我银甲卫的名声!”
“也该拿出神石答谢,难道不知道先生喜欢神石吗……”
“嗯嗯,韦家无趣,不带也罢……”
无咎走到桌旁坐下,看着凑到面前的广山等人,禁不住抽抽着嘴角,轻声道:“你们这帮家伙,看似粗莽,无知,却骗了多少人啊!”
广山笑了笑,没有吭声。
他身旁的颜理、昌木、汤齐等人,却趁机赞道:“先生教导有方……”
无咎的脸色一窒,避开话头不提,然后架起条腿,抱着臂膀,抬手挠着下巴,这才慢慢分说道:“此去卢洲,凶险莫测。而兄弟们没有修为,不能不让我费些心思。不妨带着韦家弟子,以便相互照应。此外,我也想让韦玄子照看天月岛,又不便吐露实情,来日计较也不迟,唉……”
他叹了口气,话语中多了几分无奈。
一个人,活着不易,而如今要带着一群人过活,更为不易。何况还要面对玉神殿,以及有仇必报的鬼族,他有种骑虎难下的窘迫,又不得不强打精神知难而上。此时,他终于明白月族那位长者的情怀。或者说,是一分情义,一个承诺,一种担当。
“本人当过将军,熟读兵法,有过近千的部众随从,更冲锋陷阵于千军万马之中。如今且当招兵买马,哼哼……”
无咎低落片刻,又恢复常态。
广山与他的兄弟们获悉了先生的用意,敬佩之余,哈哈大笑,也禁不住摩拳擦掌。
“兵法有云,大兵未动,粮草先行,兄弟们,且将庄内的吃穿之物尽数带走,哦,出了后院,便是库房,莫要错过……”
无咎有了计较,不再多想,也不再耽搁,吩咐广山带人搜刮库房。那群汉子虽然天赋异禀,而衣食住行与凡人无异。
正当忙乱之时,韦柏跑了过来,很是兴奋,又很忐忑的样子。
“前辈……道友……兄长……”
“行啦,唤我前辈,那是欺负你,唤我道友,显得生分,唤我兄长,折寿呢,而唤我兄弟,只怕令师伯不答应啊!”
无咎坐在桌旁,架着脚,手指扣着石桌,冲着韦柏笑道:“我乃斯文人……嗯,斯文人出身,唤我先生吧!”
“无先生!”
韦柏松了口气,称呼亲热,又跃跃欲试道:“如今的冠山岛,乃是非之地,恰逢先生愿意带我远行,再好不过呀,却不知有何吩咐,本人自当效命!”
据说那位韦家的恩人,也就是无先生,即将远行,韦家难以置身度外,承诺风雨同舟。而无先生却谢绝了韦玄子的推荐,仅仅带着韦春花、韦柏与韦合同行。韦柏获悉原委,暗呼侥幸,不待师伯吩咐,急忙跑过来讨好巴结。
正如所说,如今的冠山岛,乃是非之地,即使返回,也难免躲藏起来,提心吊胆度日,倒不如外出游历一番,既能躲过这场灾难,说不定途中还能有所收获。
而随行者,仅有三人。
机缘难得啊!
无咎点了点头:“嗯,既然如此,从即日起,便由你照看十二银甲卫的吃穿住行!”
“啊……”
“莫要愣着,找到广山,便说是我的吩咐,帮着兄弟们,将山庄的库房搬空……”
……
ps:同学母亲过世,忙着出门,来不及检查了,晚上回来再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