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急忙低头,脸颊贴在青石上,含含糊糊敷衍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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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道:“我也不知道呢……”
“我尚有两块灵石,或能帮你找回修为。若真如此,你至少有了自保之力……”
丑女还真的拿出两块灵石。
无咎的眼光一亮,又摇了摇头:“太少了……”他话音未落,斜睨道:“兄弟说笑了,我没有修为,又如何找回呢,倒不如说说你的身家来历,这般丑陋,怎会成了星海宗的弟子呢?”
丑女收起灵石,背过身去,好像对于方才的口误并未在意,低声道:“我爹娘早亡,孑然一身,意外炼气,便拜入星海宗。而人之相貌,天生地成,命该如此,不然又能如何!”
她寥寥几句,便交代了身家背景:“你呢,莫不也是独自飘零……”
“嗯,都是苦命人!”
无咎不愿多说,反问道:“玄火门弟子口中的斗獬峰、星海境与朱雀峰,有何究竟?”
“斗獬峰,乃星海宗弟子斗法的场所,每隔一段时日,便会有同门切磋道法;星海境,乃是一处上古的遗址,为禁制阵法环绕,内有乾坤而包罗万千;朱雀峰,乃是星海宗各峰弟子聚集的所在,有酒肆、商铺,如同村镇,以便互买互卖而互通有无,最是受人喜欢。玄火门弟子的言下之意,只要你踏入以上三个地方,便会找你麻烦……”
丑女对于星海宗了如指掌,分说道:“朱雀峰,只要小心谨慎料也无妨。而斗獬峰与星海境,还是不去为好!”
“哦,能否详述?”
“斗獬峰既为斗法的场所,难免死伤。而赏赐之下,谁不疯狂呢!”
“赏赐?”
“斗法胜者,可得灵石赏赐!”“有灵石……”
“星海境,遍地灵药与异兽,皆可采摘或是猎杀,前往朱雀峰换得灵石。而争夺之下,屡有伤亡……”
“又有灵石,为何此前不曾听说……?”
“外家弟子,只在玄武谷逞强,若非修为高强者,没有几人敢与星海宗弟子斗法……”
“哼哼,有何不敢。所谓的远征,又是怎样?”
“星海宗与星云宗,多年来纷争不断,各自强争地盘,但有忤逆者便加以剿灭铲除。各峰与各家弟子,皆可随行远征,论功行赏,只要不死,每每收获颇丰……”
“嘿,收获颇丰……”
“玄火门正要借机害你,你岂能轻易涉险?
“我要灵石啊……”
“你……”
无咎趴在青石上,很是狼狈。而此时的他,好像是一条捆绑的蛟龙,虽然枷锁在身,两眼中却是神采奕奕。只待冲天而起,必将叱咤风云而雷动九霄。
丑女还想劝说,欲言又止。少顷,她慢慢起身,捡起扫把,丢下深深一瞥转而默默走下山崖。
与此同时,风声呼号。
有人呻吟着:“吼吼,大风吹呀吹……飞呀飞……”
不知觉间,一个多月过去。
山崖上,青石的旁边,丑女盘膝而坐。她一身粗布素裙,不太合体,松松垮垮,显得人儿更加娇小;披肩的黑发上,则是插着一朵野花;兀自拿着一堆新鲜莲蓬,剥着莲子,脸上怡然带笑,转而示意道:“此乃山下所得,最为鲜美!”
无咎趴着,四肢伸展,神情疲惫,脸上还带着一层霜气。闻声,他没精打采道:“荷花最美六月间,窈窕佳人笑采莲。而如今不过三四月,竟有新鲜的莲子。兄弟,来一个尝尝……”
“星海宗十二峰,四季如春,灵气充裕,莲子有何稀罕!”
丑女将莲子塞入某人的口中,举动自然而然,笑着又道:“今日乃是你禁足此地的最后一日,恭喜啦!”
无咎嚼着莲子,感慨道:“三个月啊,不堪回首……”
丑女又将剥下的莲子尽数放在青石上,拍了怕手,站起身来:“且慢慢感慨,以后闲暇时分再叙不迟!”
她扛着扫把,如同往日一般,匆匆跑下山崖。待循着石阶,来到半山腰,她停下脚步,然后倚着一截石栏杆独自远眺。眼前仿佛还是某人狼狈的模样,她不由得莞尔一笑,丑陋的脸上,竟焕发着异样的神采。却突然心绪烦乱,她又怅然一叹而神色幽幽。
便于此时,有人问道:“你与那个元天门弟子,相处甚欢,莫非此前旧识,否则如何这般长吁短叹?”
丑女蓦然一惊,转身行礼:“长老,弟子与他并非旧识,只因见他受苦,又同为人族,难免感受身受……”
一位老者出现在不远处的云雾之间,脚下的剑光微微闪烁。他低头打量,转而又两眼看天:“丑女,我见你可怜,又温顺懂事,故而收留,不要辜负了老夫的一片好心!”
话音未落,剑光与人影已腾空而去。
丑女刚要称是,又慢慢放下双手。山风吹来,云雾翻卷。她孑然独立,黯然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