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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岛主秦玉山,在这扶桑海域之中,还算得上一号人物——敢问兄台从何地而来,知不知道再往前六七百里,就是我们飞浪屿了……”
“我们黑风号原本在望海城附近正经讨生活,前段时间干活走了眼,失手杀错了人。债主现在追上门,我们是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远走他乡,到扶桑海来撞撞运气,能不能看找到歇脚的地方,”陈海扬声说道,“既然前面是秦岛主的地盘,那我们绕过去就是,还请秦岛主带着人先退回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这么近的距离,秦玉山能更清楚的看到黑风号甲板上的情形,心里冷冷一笑,挂着这种旗帜的,哪里可能是正经讨生活了?
他一脸春风地对陈海说:“秦某不问兄台的债主是谁,但希望兄台知道,扶桑海域以雷阳宗、空海城和九郡国为尊,这三大势力都跟崇国都有来往,兄台找地方歇脚,可以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一招不慎,自己跳入虎口之中了……”
听秦玉山连哄带唬的话,陈海心里只是一笑,这时候只是假装着跟沙天河商议。
“兄台要真是正经讨生活的,秦某人倒是有一桩买卖目前还没有凑足人,不知道贵号有没有兴趣?兄台要是有兴趣,我飞浪屿附近也有不少能避风浪、易守难攻的岛礁,可供贵号兄弟临时歇脚。”秦玉山说道。
“秦岛主可能说是什么买卖?”陈海问道。
“这票买卖并非秦某发起,兄台要是有兴趣参加,可以到飞浪屿附近寻找一座岛礁暂歇,发起人要是同意贵号参与,到时候我自会派人过去联络兄台,”秦玉山说道,临了又加了一句,“兄台以往在望海城附近活动,可能对扶桑海的情形不甚熟悉,眼下这片海域虽然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再过十几天,冬季风暴就会刮起,到那时要是不能找到合适的岛屿躲避风暴,恐怕要比你们从望海城过来穿越十万里海域更加凶险……”
“要不咱们就将这伙海盗先干翻掉?”满脸络腮胡子的魏汉虽然通过神念跟陈海交流,但瞥向秦玉山的眼神满是凶光,好似怕别人不知道他想着对飞浪屿的这伙海盗黑吃黑。
陈海否决了魏汉的提议,秦玉山过来邀他们入伙,也是暗中戒备极严,他们这边看上去实力要略强一些,但诸多将卒皆不善海战,一旦出现重大伤亡,最后只是惨胜,绝不是他要看的结果。
就算要动手,也要等靠岸后寻机在陆地上歼灭这伙海盗更好。
要不然,他们这么狭小的海船,也没有办法将人多力量大的优势发展出来。
再者说,他也想看看血沙岛的刘亚夫到底是什么角色,这次到底邀请了多少路海盗,去干这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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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与沙天河他们打定主意,便请秦玉山他们先行,他们驾船远远跟在后面,前后相隔三四十里,往飞浪屿方向驶去。
陈海他们最终停靠在距离飞浪屿一百余里的一座小岛上等候消息。
在这期间,陈海带着匠师继续利用一切条件,进一步加固黑风号,稍有闲暇,也是潜心参悟九元归神真解第二篇、诛神剑阵,以求能早日迈出碎丹结胎的关键一步。
陈海目前修成金丹,又修成元神,风雷真意、天地山河剑意都参悟到第二境界,可以说在重新修成道丹的那一刻,就已经是道丹境中期了。
之后十数日,不断有海盗船,从其他地方往飞浪屿这边集结过来,看得出应该都是应邀过来干这一票的海盗。
海盗们之间彼此也不信任,都是各找彼此留下来足够警戒距离的小岛停靠,也都将防御法阵打开着,防备这票大的还没有开干,就被同行先黑吃黑了。
到第十五天时,一艘百米长、周身散发着隐隐青光的巨舶从东南方向缓缓驶来。
那巨舶通体血红色,在蔚蓝的大海上极为显眼。
不用沙天河介绍,陈海听到附近荒岛上的海盗此时的议论,便知道这艘巨舶就是血沙岛岛主刘亚夫的座船。
血沙岛距离九郡国甚远,是位于空海城与雷音宫两大势力之间的一伙海盗,只是刘亚夫的来历甚是神秘,两百年前突然横空出世,之后就一直纵横空海城与雷音宫之间的海域杀人掠货,极少绕到九郡国附近的海域作案。
而此时聚集飞浪屿的海盗,除了秦玉山之外,其他六路海盗,沙天河看着也不像九郡国附近海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