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一扭，而后从香囊之中取出一小包粉末，一部分内服，一部分外用。

这粉末出自董惠莹之手。

效果立竿见影。

瞬时之间，本是蛰伏在云鸽体内的毒素，便如冰消雪融，消退的一干二净。

在祛除毒素的同时，云鸽也咳出了一口黑血。

但是黑血吐出之后，她的脸色反而变得红·润起来。

凤溯苦笑。

“你……哎。”他轻叹着：“算我求你了，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想杀谁，告诉我，我来动手，你只需在旁边看着便可。”

云鸽的模样似笑非笑。

“告诉你，让你动手？”

云鸽眉梢一挑。

凤溯以为她略有软化，于是眼神明亮两人一瞬。

“对，是的！是这样不错！只要你发话，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哪怕是杀人。

而事实上，就算她没有主动提出要求，他也快要……按捺不住了。

可是他清楚，她绝不会希望那样。

该怎么说呢？

这个女人，似乎是极有自尊心的。

自尊越重，便代表她越是自爱，可有时候，她的这种自爱，甚至会教他厌恶，因为……

她越是自爱，就越是难搞，而自己也就变成了……

空有一身力气无处使，这也真的是挺教人心塞的，常会令他感到无奈和挫败。

似乎……

他这一生，所有的挫折，全是来源于她。

而他非但不嫌烦，反而还甘之如饴，也许是他……有自虐倾向？

所以才会爱上这么一个会让自己自虐自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