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烧的不轻(2 / 2)

哐当,男人一拳头砸在桌面上。

砸的余桓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万般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人出去。

下午五点,陆景行给苏慕去了通电话。

那侧,苏慕见好不容易天晴,带着小家伙满院子溜达,这个点接到陆景行的电话,颇为诧异。

“您晚间带着沈清出去转转,十点之前别让她回来。”男人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满面无奈。

苏慕闻言,心里有一股子不祥的预感飘过去。

“你是不是干嘛了?”苏慕话语冷了又冷。

那语气就好似陆景行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似的。

“您想哪儿去了?”陆景行脑子痛。

“沈清最近睡早了,每日清晨三四点就起来了,作息习惯得拧过来,”陆景行这话,带着浓浓的无奈。

苏幕闻言,乐了,笑道;“你儿子没黑白颠倒你老婆到来了,想来你还是不如我会照顾人啊!”“自愧不如,”陆景行大方承认。

这日下午,沈清并未在公司,苏幕一通电话过去的时候她正在c市实地考察一块地皮。

接到电话,颇为诧异。

苏幕许是听见她身旁声响,问了嘴。

沈清告知。

苏幕并未打搅她办公,反倒是快速收了电话。

这夜间,c市暴雨,机场数趟航班延误亦或是取消,陆氏集团一众高管坐在机场VIP候机室低头办公,忙碌中似是不觉得时间过的缓慢,直至机场传来航班取消的消息,众人愣了愣,而后在竖起耳朵听了遍。

的确是取消了。

章宜闻言,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沈清身上道;“得、回不了家了。”

“订酒店吧!”后者平淡,视线未曾从文件中抬起头来。

狂风暴雨阻挡了她归家的路程。

这夜、注定停留c市。

“不考虑其他归程了?”章宜提醒,毕竟除去飞机她们还有更多的交通工具可选。

“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来回颠簸费时费力。”

这日、首都从漫长的梅雨季节中脱身开来,连续下了一周的雨在这日出奇的停了,虽说未有太阳,但最起码,也是个晴天。

但c市并非如此,身处酒店总统套房里的沈清望着窗外狂乱的雨,不免一声叹息了一声。

浴室内,章宜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顺着沈清的视线望过去,而后道;“原以为逃得过首都的阴雨天,不想到了c市依旧是下雨。”“太阳公公莫不是跟我们有仇?”说着,她伸手将大浴巾搭在沙发背上,起身朝套房里的厨房而去,片刻,水壶传来烧水声。

九点整,陆景行回总统府,沈清未归。

男人饭局会议许是喝了些酒,南茜隔着几米远都能闻见这人身上冲天的酒气。

“太太出差了,晚间来电话说c市大雨航班取消,可能明天才能回来,”南茜将晚间苏幕交代她的话语恭恭敬敬告知陆景行。

后者闻言,眉头狠狠蹙了一下,视线落在窗外。

心想:真是出了奇了,首都的破天补上了,c市的天倒是破了。

入夜的天,依旧是稍显寒凉,即便此时已经是三月底的天,寒风吹来依旧是有些渗人。

沈清不大喜欢屋子里暖气开一整日的那种感觉,直言闷得慌。

每每清晨离开时会将窗户推开些许,亦或是敞开阳台门。

卧室内,冷风透过阳台门袭来,吹的本是喝了些许的男人一个激灵。

素来身体很好的他,既莫名觉得有些寒凉。

他伸手,将衣服扔在床尾长踏上,迈步过去将阳台门带上,而后伸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坐在沙发上给自家爱人拨了通电话。

那侧,总统套房里,沈清洗完澡穿着一身睡袍,弯着腿斜靠在沙发上,白皙细长的小腿就如此裸露在空气中,眼前电视屏幕上正在放着新闻。

而新闻内容正是今日陆景行与最高检的饭局会议,会议上,男人一身总统府工装在身,双手交握放在长桌上端着温慈的笑容与人侃侃而谈。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这人的气场与温雅。

“水,”章宜将一杯白开水搁在沈清跟前。“出门在外还不忘看新闻?”她就近坐在沈清身旁,看着新闻笑问道。

“你是想笑我看陆景行吧?”沈清侧眸望了人一眼笑问道。

章宜笑着耸了耸肩,不承认,却也不反驳。

电视里,主持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简述二人谈话内容,而后似是响起什么道;“哦、上次吃饭,傅冉颜说她身旁有个朋友把电视台的主持人给泡到手了。”电视台的主持人?

沈清完了眼电视,似是在问,新闻联播上的主持人?

“这个、还没问,但我想着,因该不至于这么、、、、老吧!”看着今日的主持人,差不多都有五十来岁了,傅冉颜身旁的狐朋狗友都是年轻的小花朵啊!

沈清笑了。

正欲言语,茶几上手机响起,在这个电量只剩百分之几的手机上还能接到电话,无异于是陆景行的。那侧,男人低哑的嗓音传来,至那日觉得男人嗓子哑了之后,一直不见好。

“在哪儿?”

“酒店,”沈清地地道。

“临行之前怎不看天气预报?”陆景行反感沈清出差,特别是在外过夜。

所以这句话问出来,语气欠佳。

沈清闻言,顿了顿,而后凉飕飕道;“那只能说你们气象局的人谎报天气了。”

临行出门前看了天气,c市一整日都是艳阳高照的天气,章宜出发前还同覃喧笑道;在首都喝了个把星期的雨水了,今日正好到c市去晒晒。

不料来了之后,既然是下雨天。

谁能说不悲催?那侧,男人靠在沙发上抬手揉着鬓角,哂笑了声;试图挽救刚刚语气欠佳的事情:“恩、明天就过去问罪他们。”

“吃过晚饭了?”见沈清不言语,他在问。

“在等。”“明天回不回来?”陆景行问。

“天气好才能回来,”沈清这话带着些许小情绪,似是故意怼陆景行。

恰好此时,酒店工作人员将餐车推进来,章宜起身将沈清刚刚喝了一口的白开水端至餐桌前。

“不行坐高铁,”陆景行在那那方给她出谋划策。

一晚上已是极限,在来一晚,怕是他会过去陪她。

“买不到票,”沈清道。

陆景行似是发现了沈清诚心跟他作对,面色微微寒了寒,沉寂了片刻才开口道;“旁人或许会买不到票,但这话用在你身上不合适。”

酒店人员将餐食布好离去,沈清才从沙发上起身迈步往餐桌而去。

“怎就不合适了?莫非还能嚷嚷着我是总统夫人,让他们给我安排位置?”

沈清话语悠悠,伸手拉开座椅。

那侧,陆景行听闻声响,问道;“吃饭了?”

“恩、”她含糊应允,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早就饿了。

现下是恨不得挂了陆景行电话西先大吃一顿再说。“晚点给你打?”男人问。

“手机没什么电了,”沈清道。

“充,”言简意赅。

“忘带了。”

“找酒店。”

“罢了、明日回去再说,”这话出来,陆景行面色微微好转,好转在哪儿?

好转在她说明日回去这四个字上。

撩了陆景行电话,沈清开始坐在餐桌上一本正经的吃着晚餐,期间跟章宜天南海北聊着。

抛去公事,二人这顿晚餐吃的及其悠闲。

窗外狂风大作,暴雨席卷着整个城市。

玻璃上,雨水冲上来,而后又顺延而下。

无数次的反反复复。

这夜、沈清的电话因没电自动关机。

而总统府卧室内,陆景行坐在卧室沙发上良久,这个平日里做事情条理分明的男人此时跟停了发条的闹钟似的,动弹不了了。

半晌,男人修长的大腿抬上沙发,连床都未上。

直接将就了一宿。

沈清在家,让他睡沙发,那是费尽心思想尽办法也要爬到床上去的。

沈清不再,倒是连床也不想上了。

次日、c市的雨水依旧未停。

沈清上午九点踏上了规程高铁,全程六个小时,到首都只怕已是下午光景。

余桓清晨去总统府,伸手敲陆景行办公室门,无人回应。

而后推门而入,空无一人。

转而伸手掏出手机打电话,无人接听。

辗转电话拨给徐涵,那侧听闻他的话语似是颇为惊颤。

这个素来风雨无阻每日只会早到的总统阁下既然翘班了。

他此前还在想,莫不是今日上午休息?所以才迟迟未下来?

现下看来,并非。

徐涵收了电话跨大步往住宅楼奔去,恰好见陆琛端着水杯从餐室出来,“急急忙忙的,跑什么?”“阁下晨间未去总统府,余秘书长让我来看看,”徐涵答,尽量掩住呼吸。

“未去总统府?”陆琛面色一凛,望着徐涵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在他印象中,陆景行并非如此没有时间观念之人。

徐涵点了点头。

“林安,”陆琛一声轻呼响起,管家迈步前来,只听他道;“上楼去看看少爷在不在。”

三五分钟后,这个跟着陆琛多年的老管家在四楼起居室门口惊呼了一声。

陆琛反应过来迈步而去,却依旧是落在了年轻得力的徐涵身后。

林安上去,陆景行正仰面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呼吸声及其粗重,甚至是因鲜少晒太阳而白回来的肤色都变的通红。

老管家上手一摸,不得了,高烧中。

这才有了惊呼的那一声。

陆琛与徐涵二人上来时,男人身上酒味依旧,整个人躺在沙发上,那绯红的面色一看就烧得不轻。

清晨,总统府发生如此惊魂的一幕,即便是陆琛都觉得脑子嗡嗡的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