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喜欢是占有,爱是成全(2 / 2)

为何?

只因沈清身旁莺莺燕燕太多。

走了个高亦安,还有个沈南风。

高亦安对于沈清的感情,陆景行看在眼里,但碍于二人一直未曾越过雷池,便隐忍着,但今日、当沈南风出现在眼前时,陆景行面色寒的异常难看。言语交锋时,男人冰冷的如同万年冰川的嗓音在吵杂的宴会厅响起;“别以为我不知晓你安的什么心,沈南风,倘若不是你姓沈,你以为你能频繁出现在沈清身边?”这话、带着警告,与陆景行来说,若非沈南风姓沈,按照陆景行的性子,早已将其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男人,看沈清时的眸光,泛着深深的爱意。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有男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觊觎自家老婆。“那我倒是要感谢沈清了,你陆景行在厉害,权势滔天,沈清不也是不要你吗?”

于沈南风而言,他自然算不上什么好男人,最起码在沈清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未能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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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能再其身边。

但至少,他从未伤其如骨髓。若说多年前沈清离开带着心灰意冷,那么此时呢?

绝望?

还是如何?陆景行身为其丈夫,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便罢,却还屡次将其送上生死边缘,让她受尽伤害,站着最亲之人的身份,却干着最混蛋的事情。

如此男人,竟还有脸来警告自己?

当真是不要脸。“陆景行,你知道你对沈清最残忍的地方是哪里吗?你明知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却还想将其占为己有,你将她占为己有便罢,却连最简单的安稳都不能给她,你口口声声说爱,而你的爱,只会将她推进火坑,倘若你知晓沈清前半生是如何过来的,你就能知晓她为何要离你而去,最起码,在我看来,沈清离开你也是个不错之选。”前半生的沈清,为了一丝丝尊严,被老爷子拿皮带抽都绝不吭声,为了尊严,十三岁出国留学,留守异乡吃尽苦难也绝不回江城寻求沈风临的意思庇护。

为了有尊严的活着,体面的或者,为了能摆脱江城首富之女的头衔,她挤破头颅往这个城市的顶端冲,使劲心机将那些欲要踩着她上去的人悉数拉下来。

为何?只因她不想一辈子都活在沈风临的名讳之下。

但其多年努力,却因陆景行的出现,毁于一旦。“她努力想要摆脱江城首富沈风临之女的头衔,而你的出现,再一次将她从江城第一变成了一个依靠丈夫生活的女人,陆景行,你虽身为她丈夫,但这世上,你是最不懂她之人,沈清是个有傲骨的女人,不轻易像谁低头,你的出现,踩碎了她一身傲骨,让她不得不放弃尊严。”江城,最懂沈清的人,除了沈南风,便是高亦安。

二者一心想护住其尊严,让沈清拥有自我。

而陆景行、只会让沈清靠近他,理解他。

如此丈夫,算个毛的丈夫。沈南风端着酒杯的手缓缓晃了晃,而后抬手,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离开了才好,即便身旁好友都会因思念她而感到痛心,但最起码,只有离了你,她才能活成自己的样子。”倘若我忍受不能见她之苦能让她活回自我,那么、我是愿意的。“喜欢是拥有,而爱、是成全。”这话、沈南风送给陆景行。

也无疑是在告知陆景行他对沈清的感情。2011年8月29日,沈清二十五岁生日,这日、沁园上上下下沉浸在一种诡异氛围之中,从清晨开始,徐涵便告知南茜,今日行事稍稍谨慎些,以免冲撞了自家先生。自沈清走后,陆景行使用多方权利依旧未果,未免让他感到心烦意乱,更何况,今日还如此特别。

白日里的陆景行稍稍还好,晚间时分,素来不主动沾酒的男人今日一改往常之态,吩咐南茜拿酒,这一举动,可是吓坏了这位中年管家。

站在一侧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徐涵见此,伸手拍了拍其肩膀,示意她不要磨蹭,赶紧去。

人心头有痛时,难免会有借酒消愁的想法。

这日晚,男人自斟自饮酩酊大醉,酒醉后的陆景行一改沉稳之态,成了疯魔。

一边唤着自家爱人的名字,一边含酒落泪,整个过程持续良久。

徐涵知晓陆景行近来心里苦,又找不到突破口,怕其喝出个好歹来,浴室手起手落,将陆景行送入梦想。

整整一月,自家太太像是凭空消失了一半,搜遍全国也不见其人。

怎能不急?

总统阁下,老先生,以及总统夫人,哪个不是心急如焚。

好端端的一个人凭空消失了。

这一个月来,陆景行多次饮酒买醉,借酒消愁,高强度的工作本就伤身体,在加上其夜间失眠饮酒,导致整个人瘦如枯槁,没了以往神态。

苏幕见此,频频说道他。

但陆景行素来尊重自家母亲,也算是较为隐忍之人,苏幕言语两句便言语两句,他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没有多大态度。

9月初、陆景行数日未曾回归总统府,身处高位之人如此随意,自然让当权者有些不能忍受,于是乎,陆琛亲自下榻江城,欲要将人请回去。

而此时、陆景行正在清水湾公寓,静静坐在沙发上感受着这清冷的屋子。

“阁下来了,在沁园,”徐涵接到电话,在一旁言语了声。男人闻言,将放空的眸子收回来,看了眼徐涵,良久之后才起身。

陆琛与其数日未见,当见陆景行时,整个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

此时的陆景行,面黄寡瘦,整个人气色不佳,哪里还有往日半分神采。

“你将自己搞成这样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晓你老婆跑了还是如何?”陆琛见此,火不打一处来,伸手操起手中杯子就朝陆景行招呼过去,话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男人偏头躲过,深邃的眸子落在陆琛身上,带着几分生疏,而后转身,对其滔天怒火视而不见。“陆景行,”陆琛怒火中烧,怒不可歇直接爆喝出声。

“我有分寸,”这是陆景行唯一一句话。

9月4日,陆景行回首都,此时,首都高层一切事情都在运转当中,严正奎的军权交出来,自然要有人接手,而这接手人,除了陆景行不能是别人。

于是乎、天家的一轮计谋又在不自不觉中拉开帷幕。

陆家给陆景行定位的形象从一个保家为国无私奉献的男人变成一个爱妻的男人,在来是一个为了事业可以将小家放在一边的男人。

9月、夏末秋至、沈清离开的第二个月,陆景行在官场上的作为又翻了一番。

陆家的计谋将严正奎退下来的军权直接及正在放在了陆景行手中,于是乎、陆家成了一足鼎立姿态。军权在握,还有何是其所不能达之处。

九月、金黄时节。

一叶知秋,于许多人而言秋天是个哀伤的季节,于陆景行来说,亦是如此。

饶是总统府的繁华也抵不住秋天落叶的渲染,近来、他使尽官场数段大权在握,白日里的他出现在新闻联播之上如此风光,到了夜间,他亦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如此时日,行走至第二月,十月,举国欢庆国庆节,在这个全国人沸腾的时日,m国盛况一再转播,传向全国,自上次陆景行沙场阅兵总指挥事件过后众人对其印象可谓是极深,十月一日,某国领导人访问m国,陆景行代替听阁下亲自接机,二人并肩而行画面出现在电视机前,全国人民无一不再猜测此人真实身份。

这位相貌堂堂年轻有为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这方,在江南某水乡之边,有一女子身着白色素衣,原先一头齐肩长发微微留至肩膀,十月、风和日丽的时日,她倚在院子里翻着经典名著,看至深刻之处,会伸手拿起一侧铅笔在上面缓缓画出一条横线,以作记号。而脚边,窝了一条不知从哪里来的灰不溜秋脏兮兮的橘猫,大肥的肚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平日里在她这个小院子里进出自如,也算是某人给其的特例。与世隔绝的日子过的也算是异常悠哉,悠哉到让其误以为她的人生好似便是如此。

这日晚间,她随意扎起头发出门觅食,小城里的街头出处处都有人在谈论今日举国大事。

并不想听,但无奈小城人名太热情,让其挡不住。女子闻言、速度买了东西,付了钱,而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两月的与世隔绝让其心态稍稍转变。她的风平浪静,总统府的狂风暴雨。七月底到十月中旬,这段时间与陆景行来说是最为难熬的一段时间,多方寻人未果,凭空消失的人在也找不到。

当某日,徐涵旁敲侧击提起此事时,男人寒了一张脸,望着徐涵的眸光就像是淬了毒似的,字字句句咬字清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在乱言语,你且看着办。”

沈清的离开让这个男人缺少了许多耐心。

徐涵闻言,点头应允,提着一颗心推出去。这日晚、俞思齐众人在基地聚餐,陆景行并未在其中,众人坐在一处闲聊时,老三吐槽抱怨;“真是要疯了,沈清是不是跑外太空去了?凭空消失了不成?”“我特么啥都不干盯着电脑两个月,眼睛都要瞎了,”自沈清离开后,他唯一的任务便是找寻沈清的下落,秘密关注一切,沈风临,沈南风,高亦安,章宜、覃喧,这些人所有的通讯录以及邮箱他监控了个遍。这么久过去了,滴水不漏,没有一丝风声。

都如此了,陆景行还在要求坚持。

“行了、老陆也不容易,”俞思齐在一帮缓和着。

“我当然知道他不容易啊、可沈清那么心狠的人若是要走,怎么会让你找到?在说了,那女人也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小白啊!”沈清的狠厉,老三亲眼见识过,这个女人,有智谋,有能力,有手段。她竟然打定主意凭空消失,又怎会让陆景行找到?

程仲然想,别说是几个月了,即便是几年,估摸着陆景行都会找下去。

两个月算的了什么?十月、高楼密集的首都依旧有些小热,微风想吹,也吹不进来。

自陆景行回首都,每周自然会回沁园呆上两天,但绝大多数时候仅是坐在屋子里发发呆,呆的最多的地方无疑是书房。

沈清的离开,让其整个世界轰塌。

若非有使命在推动其前行,只怕他就此颓废下去的几率极大。以前,陆先生明令禁止不许猫猫狗狗上二楼,可自自家爱人离开后,猫猫狗狗特到了特赦,可以尽情往二楼窜。撒欢的不得了。

这日下午时分,陆景行坐在沈清书房办公,说是办公,不如说是找个有沈清味道的地方呆着,好解自己相思之苦。

许久来,惯性使然,在书房办公喜欢半掩着门,沈清在时,是想若是其有事能第一时间听闻。

可现在沈清不再,他如此,只是因为习惯。

突然,书房门被带动,办公的男人一个激灵,有种自家爱人回来的错觉,猛然之间,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见白猫拖着大尾巴挤进来。

一瞬间,男人倍感绝望,那种感觉,就好似一秒钟之内被推上云霄,一秒钟之内被踩进地狱,大起大落之间,无限哀伤,男人抬手,捂住眼帘,一滴清泪悄无声息就此滑落。白猫拖着大大的尾巴,轻灵的跳上桌子,蹲坐在桌子前,眨巴着好看的大眼睛看着眼前人,一动不动,模样异常乖巧。男人抬眸,正巧见如此场景,伸手,摸了摸白猫的脑袋。想起沈清最喜有以下没一下的如此摸着其脑袋,不由得心头一疼。白猫“喵”了一声,而后跳下了桌子,在书房里踩着猫步,逛了一圈,又出去了。

十月中旬,江南小城温度逐渐降下去,这个水乡之地,在夏季本不算太炎热,叶黄时节凉的自然也比一般地方快。

这日上午时分,沈清一身V领毛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整个人懒洋洋的,橘猫带着一伙小猫在她边儿上打转,沈清素来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好在橘猫识相,也没那么多矫情之处,她吃什么,猫吃什么。

这日、老友造访,推门而入,手中提着大量购物袋,见此场景,整个人微微呆愣,而后开口揶揄道;“可以哈,你自己越养越瘦,你这猫倒是越养越肥,不仅越养越肥,还越养越多。”自上次送其来,二人中途两月在未曾见过面,来时,这猫还未曾到沈清院子里。

第二次来,多了五只猫,一大四小,还成色不同,乍一看,不知晓的人还以为她养了一窝猫。沈清闻言,浅笑点了点手中书页,笑道;“不知哪来的野猫,来的时候就怀孕了,好在野猫也不矫情,我吃什么它吃什么。”沈清这番解释,让人相对无言。

而后只听见某人伸手提了提大猫,放下手中购物袋吊儿郎当道;“倒也是可以,太子爷都没有跟她同吃同住的待遇,竟然被你一只野猫给占去了。”原本是揶揄的话语,可女子听起来,面色寒了寒,看着其的眸光带着些许冷厉。

“过来出差,正好给你添些衣物,夏末秋至的日子,别感冒了才好,”说罢,指了指地上购物袋。“谢谢、”她轻声开口道歉。

午后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沈清靠在遮阳伞下微微闭眼,带着些慵懒之意。野猫不闹人,可那几只小猫当真是闹人的人,闹得沈清是频频蹙眉。

某人见此,弯身,伸手将其脚边闹人的小猫提溜起来,一手两只给扔到了院子里的栅栏里。“外面那些人找你都快掘地三尺了,你倒好,躺在这一方小天地里跟几只野猫过起了惬意的时日,”首都与江城都快翻了天了,而这个当事人却全然当成不知晓这回事似的。大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有何不可?”她反问,跟猫在一起不用耍心机,跟猫在一起不用玩计谋,跟猫在一起不用被算计。

虽心疼,可这种过日子,也不是过不成不是?“陆景行不要,沈氏集团也不要了?”他问。

说着、伸手将沈清凉椅上的抱枕拿开,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其脚边。

如此随意,就好似二人关系多年,此情此景不过是极为随意的闲话家常罢了。“不要了、”沈清答,话语干脆利落。“心够狠,”男人赏给其三个字,算是最终评价。

身亲闻言,仅是笑笑。“你准备如何安排?”他问。

“我自有分寸。”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