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一入豪门深似海(1 / 2)

若说一入豪门深似海,那么入了陆家这样的权贵家族呢?漩涡?亦或是海底?

到底如何,似乎并没有完整定论。

苏幕离开四楼回到自己起居室,素来保养得宜的她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优雅的身段,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的首饰,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落落大方。

外人不知,但陆家人知,这场宴会原本该是在十二月底平安夜那日举行,无端提前到底为何只有他们知晓,陆景行素来不喜自家爱人在外人面前袒胸露背,今日为何主动让自家爱人艳压全场?

如此一系列看似平常实则暗潮汹涌的事情背后,到底暗藏怎样玄机?

宴会中的豪门贵妇千金小姐在今日之后该如何盛传八卦?

豪门贵妇中,最为盛行八卦事宜,借他人嘴达成某事,借刀杀人这才是高招。

苏幕伸手脱掉鞋子,换上居家拖鞋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迈步至梳妆镜前,拉开椅子坐下去。

十月份的首都并不太平,以陆家为中心,有一场阴谋正在无限扩散,他们画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圈子,只为囊括进去某些人。

窗外月色高悬,侧眼望去洁白的月光挂在半空中,显得尤为美丽清凉。

贴身管家轻唤了声,她才堪堪回神,呢喃道,“你说这总统府到底有何好,问就有那么这人趋之若鹜,不惜一切手段挤进来呢?”

不管是豪门贵族中的子女,亦或是凭借自己努力上位的平明百姓,怎就有那么多人以总统府这个牢笼为目标而奋发向上呢?

这个地方,她想逃逃不了,外人想进进不来。

有何好?

“这地方是权利的象征,”管家伸手揉上她瘦弱的肩膀,话语淡淡。

多少人一辈子终其一生只为进总统府这座权利的牢笼,付出所有只为靠上顶颠,殊不知有人弃之如敝屣的东西有人趋之若鹜。

苏幕觉得这总统府万般不好,可总有人觉得它是块金子,都恨不得能添上两口。

权利是至高无上,可也肮脏不是?

分外肮脏。

这座看似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实则充满了斗争以及暗潮汹涌。

这座牢笼里的每一个人终究无一幸免。

暗潮汹涌每一天,若非游泳健将,入了这豪门能活的稳妥的有几人?

难,实在是难。

苏幕挥挥手示意身后人停止动作,而后手肘撑在桌面上轻柔鬓角,似万般头疼。

今夜过后,首都豪门权贵之中必然翻起大风大浪,而这场风浪的发起者竟然是自己,真真是头疼。

这夜,沈清接到来自江城的一通电话,话语轻柔询问她何时归,当事者有片刻震愣,却未告知时间,寒暄了两句便收了电话,临了结束时,那侧道,“往年首都豪门贵妇的盛宴大多都是十二月底,平白提前两个月,你要当心。”

这话,似提点,似告知。

闻言,她有片刻稍愣,良久之后问了嘴,“你怎知晓?”

“天底下自古以来,权连权,商连商,豪门贵族中最为喜八卦,想知道点什么并不难,”高亦安此时立于清水湾公寓阳台,一手夹烟垂在阳台上,一手拿着电话与沈清浅聊着。

他本不该对沈清抱有过多期望,毕竟压在这个女人身上的东西太多,但无奈多年相携并进,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权贵碾压,如此一来,便有了今日此举。

纠结,真是纠结。

明知沈清日后定然不会走常人之路,可即便如此,他竟然还在妄想有朝一日能与她并肩作战。

有朝一日,太过漫长,他是如此想的。

高亦安这人,怎么说呢!对于生活他不似陆景行那般讲究,但对于良友,他比陆景行更能知晓付出为何。

“想不到高董眼线满天下,”沈清笑道。

闻言,此时靠在阳台抽烟的男人笑了,笑的一脸愉悦而后道,“恩,所以你最好别干啥犯法的事儿。”

知己好友,浅聊之余自然少了那股子商人之间还有人算计。

自她离开盛世,她与高亦安之间,似乎关系更为平常了些。

一通电话结束,已是半刻钟之后的事情,沈清放下手中书籍坐在床沿看着屋外暖黄的路灯,

心理不禁好笑,笑什么?笑这场宴会。

她素来助攻江城,对首都这些豪门权贵之事尚且都不大关心,但并不代表连最基本的都不知晓。

她是性情清冷,不喜关心其余琐碎之事,但并不代表她傻。

总统府的这些暗潮汹涌她又怎会看不出来,怎会不知?

次日清晨,首都豪门贵族乱了,为何?

众人传的神乎其乎,只道是陆少夫人天姿国色,在骨之美,一颦一笑间颇为蛊惑人心。

还有人说,陆少夫人妖媚,生得一张勾人面孔,倘若放在古代,必定是红颜祸水之相,一时间众人一传十十传百,有人信有人疑。

沈清身在总统府,所有人刻意拦住消息,她不可能知晓,直至晚间回来,陆先生许是应酬,身上略微有些酒味,沈清此时与苏幕坐在客厅浅聊,见来人踉踉跄跄,她起身寻之,冲天酒味扑鼻而来。

“喝多了?”她问,话语凉凉。

苏幕闻此言迈步过来寒了一张脸,冷声苛责道,“外人不知晓你自己也不知晓?凡事要以身体为重。”

这夜,陆先生应好友邀请前往私人会所吃饭,聊及现在形式问题颇为头痛,而后似是想起什么,心烦难耐,无可奈何,一时间便控不住多饮了两杯。

一来二去之下,竟是喝多了。

回来后,自己爱人尚且未说何,反倒是被自家母亲以及老太太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再来看看沈清,起先好歹伸手扶他一下,而后老太太跟母亲来了之后,连这都省了,任由他站在一侧受批斗,陆先生见此,原本醉醺醺的人这会儿只觉脑子突突疼着,疼的他异常难受。

而后招手,原想将人唤过来,可后者不动。

气,实在是气。

片刻之后,某人眼见男人面色沉了沉,如同这外面昏昏暗暗的天气似的,沈清见此,幽幽道了句,“先上楼吧!”

苏幕见沈清替陆景行开脱没好气瞪了眼自家儿子,转而对沈清道,“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阿幽晚上别让他上床睡觉。”

此话一出,客厅静默了。

一众佣人低头不语,只道是这婆婆真给力,再来看看陆先生,自家母亲怂恿老婆冷落他,他不仅不气,反而还笑得一脸愉悦。

活活像个喝醉酒的傻子。

反倒是沈清汗颜,只觉得满头大汗倾到而下,震惊再苏幕这简单的花语之下。